夜色如墨,黑的如水欲滴。
东方隽往室内吹了迷香,这种手段,他一向认为是下三滥的,但此时,为了找到栖月,他毫不犹豫的用了。
透过缝隙,见寂心被迷倒,这才悄悄潜进屋内。
移开寂心,从床上的秘道进去,一股烈酒混着血腥味迎面扑来。
就连在修罗场内过滚过来的东方隽都忍不住皱眉。
女人狠起来,远比男人要狠心十倍百倍。
“公主,放心吧,属下会侍候好他的……”
那人显然是把东方隽当成了寂心。
东方隽长剑悄悄在手,闪身出现,三两招之间,便制住了室内的四个人。
地宫的密室比他想像的要小很多。墙面上锁着一个男子,已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头重重地垂着。
地上的四人挣扎着,想喊却被东方隽点了哑穴。
东方隽在密室内四处查看,这里拍拍,那里拍拍,却没找到任何机完和通往外面的出路—除了他进来的那一条。
“你是谁?你把公主怎么样了?”墙上的血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但不难听出,声音中的担心。
他在为寂心担心,东方隽扫了一眼那血人,手脚都被沉重的精铁链牢牢的固定着,血迹斑斑,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竟然在担心折磨他的人的安危。
“你把她什么样了?”那人猛地抬头,语气里却带着乞求的意味。一张脸已肿的像个盆子,分不清眼睛鼻子。
“告诉我,这密室有没有别的机关?”东方隽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他蒙着脸,不担心被对方认出。“你说实话,我便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利诱。
果然,雪言迟疑了一刻,声音沙哑,“没有。”
“没有?”东方隽眉眼纠结。手中的剑挥动,确断了雪言手脚上的链子,淡淡的道:“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寂心的感情。
让他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你可是在找她?苏栖月。”身后传来低低的询问。
东方隽后背一僵,此人难道认出他来了?
担忧瞬间被喜悦代替,颜白所看到的女子正是栖月,栖月还活着。巨大的激动把他的理智吞噬的一干二净,冒然地问道:“她在哪里?”
“她逃走了。我就是因为这样失职才被太子爷驱逐了,而公主却认为驱逐惩罚太轻,才将我锁在这里。”雪言伏在地上,喘息着,一字一句地说着,“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逃走了?”东方隽反问一声,略略沉思,淡淡地道:“谢谢你。”便离开密室。
雪言望着东方隽走出去的背影,挣扎着起身,他认人从来不用靠声音靠脸,他靠味道来辨人的。他已认出了那黑衣人是东方隽,故意编出这样的谎话,希望能将他引离后唐,那样,太子爷就更有机会同他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雪言低头,望着还在渗血的下shen,痛苦握拳,伸手在桌上拿了一把刀,费力地顺着秘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