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春阳高照。
金灿灿的光芒穿过雕花窗扇照进寝殿,龙案上的金色奏折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墙角的盘龙香炉上青烟袅袅,清冽的佛手柑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寝殿。
龙榻的帷帐中云寒揉着眼睛微微转醒,她模糊的看着周围的景象,直到看见金色的帷帐时她瞬间清醒。
这不是她平常住的隔间,这是——龙榻?
她准备起身时,月墨川正好下朝回到寝殿。
他看了眼金色的轻纱帷帐轻声:“既然醒了为何还不起?”
云寒从轻纱帷帐中探出脑袋,她看向月墨川:“川,川哥哥,我怎么在这里?”
月墨川挑眉:“那你想在哪里?”
云寒嗫嚅:“我,我不应该是在隔间吗?”
月墨川走到龙榻边将轻纱帷帐挂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川哥哥好像说让我猜什么,后面发生的事情都没印象了。”
月墨川唇角勾起,桃花眼中划过一抹戏谑。
“昨天啊。”
云寒紧张的看向月墨川,只听月墨川说道:“昨天你喝多了,然后非要睡我的龙榻,还非要拉着我和你一起睡。”
云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都做了什么啊。
她长睫低垂,眼尾处泛起一抹绯红。
“那个,川哥哥,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若是说错什么话你别放在心上。”
月墨川哂笑:“说错话?”
云寒点头如捣蒜。
“我还真希望你是说错话。”
“我说了什么?”云寒疑惑的看着月墨川。
“你是没说什么。”
云寒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你倒是做了不少事。”
云寒方才放下的心此时听见这句话又提了起来,“我做了什么?”
“你深夜扒了我的寝衣,然后……”月墨川垂眸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云寒闻言,眼眶微微泛红,她看向月墨川哽咽:“川哥哥,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月墨川坐在云寒身旁哂笑:“我趁人之危?明明是你主动的好不好,我都没说我失身于你呢,你怎么还哭了?”
“川哥哥,你明明知道我喝多了,你还……”
云寒的泪水顺着光滑的脸颊滴落在明黄色的被褥上渐渐晕开。
月墨川抬手拭去云寒脸颊上的泪水,云寒反而哭的更凶了,月墨川的眸子划过一抹失落。
他轻声:“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云寒带着鼻音说道:“没有。”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好色之徒?”
“我……”
云寒语噎。
“云寒,我曾给你说过,我会对任何人用任何卑鄙的手段,唯独对你,我舍不得。”
云寒迟迟未语,月墨川冷声:“起床!”
云寒被月墨川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抖身子,月墨川轻笑:“怎么这么不经吓?”
“川哥哥怎么总是欺负我。”
月墨川宠溺的揉了揉云寒的头并未言语。
半晌。
云寒坐在床榻边看向龙椅上的月墨川:“川哥哥,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