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在夜风中略微有些石化。
她都说的这么委婉了,云桥怎么还这么执着啊。
半晌。
云桥回眸看向云寒:“怎么不走?”
“哦来了。”
二人一路无言。
彩云阁
云桥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向匾额,他柔声说道:“你写的?”
云寒呆萌的点了点头。
云桥的唇角噙起一抹笑意:“你的字什么时候写的这样好看了?”
“我的字一直都很好看啊,只是二哥哥不知道罢了。”
云桥闻言并未言语,转而说道:“快进去吧。”
“哦。”云寒刚走进庭院转身看向云桥,“多谢二哥哥。”
少年温润一笑转身离开了彩云阁。
云寒看着云桥离去她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这一路走来真是尴尬死了,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
她正准备转身回屋子呢,就听见酥酥大声说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云寒方才安放好的心又被酥酥给吓到了,“你声音小一点,吓死我了。”
“奴婢见着小姐回来高兴嘛。”
“小姐今日去哪里了,我去北街买完糕点小姐就不见了。”
云寒敷衍道:“我到处转了转,不小心迷路了,然后回府之后又见到了云知。”
酥酥闻言一脸惊讶,“三小姐?”
“三小姐向来都不是个善茬,小姐您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云寒轻笑:“你家小姐哪能啊。”
酥酥憨憨一笑:“也是,我家小姐已经不是从前软弱可欺的小姐了。”
云寒走进屋子看着桌案上点的煤油灯,屋子里全是刺鼻的煤油味儿,她嫌弃的捏住鼻子:“这个灯火怎么还没换呀?”
“奴婢今天去找库房的要烛火,库房那边说这个月的烛火已经用完了,只能等到下个月了。”
云寒好歹是在后院生活过的人,库房那边的人能这样说定然是那位得宠的常夫人吩咐的,看来她有时间该去会一会常夫人了。
“算了,过些日子我自己去找库房要吧。”
云寒命酥酥将整个屋子的窗扇全部打开,酥酥打开窗扇的时候,窗扇都发出“咯吱”的声音,显然是已经很多年没有换过了。
云寒真是同情云诺衣,堂堂嫡女能活的这么懦弱也真是没谁了,她就没见过哪个嫡女活的这么差劲的。
“小姐,虽说已经到了暮春时节了,可是夜里风大,您不能开着窗子睡觉的。”
“那也总比问着煤油的味道睡觉好。”
酥酥闻言神情立马暗淡了下去,她家小姐从前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小姐莫不是落水一次,把脑子洗干净了?”
“什么?”
“小姐以前都是将就过的,从来不会嫌这嫌那,低下的丫鬟抱怨的时候小姐还会安慰我们呢。”
“今时不同往日,日后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酥酥笑道:“小姐真好。”
云寒莞尔。
她伸着懒腰说道:“快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酥酥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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