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平盛世青天白日的哪里有可疑人等,况且这里是在医院,他敢来纪瑜就叫他没命回,刚好送进太平间。
她这么想着,但是霉运却偏偏找上门来。
付屹一走,没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又有人推门进来。
起初纪瑜还以为是付屹忘了什么东西回来拿,可等她一抬头这才傻了眼。
“好久不见啊,纪瑜。”
“为什么好久不见你心里没有点逼数是吗?”
“我该有吗?我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见你啊,但是你为什么躲着我呢,看,上天都见不得你这副样子,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合着医院是你家,外人来去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吧。”
“怎么这么说呢,我能够再见到你就是缘分啊,尤其是医院,这样一个特殊的场所。”
沈珺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床边。
纪瑜探出一只脚踢开了他,结果沈珺反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踝塞进了被窝里。
“既然生病了就好好盖着,别使些勾引人的手段。”
“什么意思,说吧。”
上次离开的时候沈珺还立下誓言说要她好看,纪瑜不相信他的爱有那么伟大,伟大到让他能够接受女人兼同伴的背叛。
“我要让你见一个人,你肯定会很惊喜的。”
说着,他起身走到门外,而纪瑜趁着这段时间去找自己的手机,却惊觉她因为是昏迷被抱来的,所以没有带手机。
而沈珺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旁边站了一个机灵的小男孩,眉宇间的气度倒和她初见沈珺时的惊艳有那么几分相似。
“童童,叫妈妈。”
沈珺蹲在小孩的身边,神情严肃。
而小孩看着纪瑜的那双大眼睛写满了迷茫。
“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不长这个样子。”
话一说完,沈珺起身给了他一脚,孩子便“咚”的一声被他踢倒跪在了地上。
“你的妈妈长什么样子,她是不是偷偷来见你了,我有没有告诉你不准见其他人?”
小男孩满脸的倔强,眼眶中泛满了泪花却迟迟没有落下。
而纪瑜对他们这出家务事并不感兴趣,反而觉得打扰到了自己的清静。
而沈珺那边怒气是肉眼可见的暴增。
小孩的沉默无疑是加剧了他的怒气。
紧接着,纪瑜就看见他高高的举起手,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小孩的身上。
起初,纪瑜只觉得沈珺有病,可后面实在看不下去便叫住了他,尽管她知道自己这一开口就又可能被一只烦人的苍蝇给缠上,但是她也相信付屹会就自己于水火之中。
“够了,家暴是犯法的。”
“是他不听我的话,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要是有人背叛了我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去对付他,即便他是我的亲生儿子。”
沈珺这话就是说给纪瑜听得,她先前不但背叛他,还利用了他,所以这一次他找上门来是要报仇的,只不过不知道他瞄准的是什么。
“你的家事我管不着,只不过打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有能奈去公安局里打,你要真敢去我叫你一声好汉。”
他的态度就是欺软怕硬,而做这么一出要么是恐吓纪瑜要么是博得她的同情,只不过为了报仇连自己儿子都能够狠心下手的无耻小人也在这一刻让纪瑜看清了他真真的面目。
“呵,我不是来听你那些废话的。”
“我想你也不会闲到跑我面前来演戏吧,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要是能够还清沈珺所谓的债务,讨得一个清静,那也不是不可以。
“我要你嫁给我。”
“你做梦。”
之前纪瑜就屡次三番的告诉他两个人不合适,他们注定不会是一路人,而纪瑜也在他决定袖手旁观自己和她妈的那一场战争时就把他彻底淘汰了。
只不过一直以来是沈珺自己没有认清楚形式,他永远不知道,像他和他妈这样的人成双成对只会祸害更多好人家的姑娘,她护不了别人,至少得先保护自己。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你替我生一个孩子。”
反正他们来日方长,有了这个孩子沈珺就不信纪瑜能够逃到哪里去。
“你做梦。”
“就这两条路,你自己选。”
“我可以选,只不过得加前提,和你结婚那是在我成为叛国亡徒之后,而那个孩子如果你不介意他身上流的是别的男人的血我也不是不可以。”
“纪瑜你别不识好歹。”
沈珺能够到医院的病房来和她谈判算是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而这么简单的送分题怎么选都不会出错。
“不识好歹的是你。”
既然已经有了孩子,那么好好忠于当下的生活难道不比他无畏的追求不可能的幻想要好吗?
为什么就非得和家里人作对来娶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呢?
纪瑜虽然嘴贱却也没有他这么犯贱,也不能想象他会变得如此下贱。
“沈珺,我并不认为我欠你的。”
“你是不欠我的,你害我失去了追求梦想的机会,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该受万人敬仰,在国际性的音乐厅里弹钢琴,我沈珺的名字将会在整个钢琴艺术界里流传,你不欠我,你毁了我。”
沈珺眼眶通红,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牺牲都是值得的,那个笑的腼腆的女生会在她得偿所愿后带着朋友的祝福嫁给他为他生几个孩子,但是到头来他却发现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
也许他早就该察觉到不对劲,在那每日进行的电话中断的时候他就该不顾一切的回国来找她问事情是不是发生了变故,又或者说他就该在所以问题发生的那个夜晚拒绝她来求好的信息,若不是她的深情,沈珺也不会一错再错迷失了自己,更或者两人就不该认识,如果终止了一切的开端,那么现在的他应该要幸福许多。
造成这一切悲剧发生的根源都是纪瑜,她得偿还这一切,而和沈珺结婚是她一开始就承诺过的,所以沈珺认为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错。
“就这?”
“你什么意思?”
“说吧,多少钱,多少钱能买你的梦想?”
在纪瑜眼中,他人的感受一文不值,尤其是像梦想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沈珺来说梦想,兼职是侮辱了这两个词在大众心中的含义。
“我不缺钱,我只希望你能够履行自己当时的承诺。”
之前得不到,可不代表他现在得不到,这一次,他一定要纪瑜乖乖的跟着自己回家。
“有什么意思呢,就算我嫁进你家,你妈也是不会让我好过的,你舍得让我受苦吗?还是把我交给别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