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女子不罢休,誓要问个所以然来。特别是胧夜这紧张的样子。更让她觉得有趣。
“王妃,这一带的人都这么说。”他也不是不想胡说,只不过绿儿那小妮子凶得很。每每被她欺负得抬不起头来。他怎么好意思与绿儿的关系说出来。
“凌綦,我们去看看!”不由分说,她便拉着男人就往那古朴的小祠走去。
“小心点。”他说道。拔开了挡在眼前的树枝。
树叶微微地摇曳,一片沙沙的声音。树梢处挂满红绳的木片相互晃动撞击着,引起几声当当地声音,忽高忽低,忽轻忽重。如风铃般。
凌綦无奈的笑笑,老是让他随着她做些无聊的事情。
“好了,你看。”女子摊出手中的木牌,写上的馥字,清秀隽雅。不拘一格。
“你也写上吧!”见男人侧头,女子有些不悦。
“阿馥何必去求天!只要我们认定永远在一起就好了。”他是不屑,如果上天早就安排了每个人的人生,那人生何必还要如此努力地去做许多的事情?
却见阿馥眨着水眸,清澈迷人。凌綦见此,拿过刻刀,写上的綦字,字劲若飞,刚劲有力。
“那我要把它放到最高的枝头去。”女子浅浅盈笑,把红绳托在手里。手心处发出的淡芒慢慢地托起了红绳。
片刻工夫,已经直冲向上,落入最高的梢头。阿馥开心起来。“快看,我们挂的最高。”
有道术就是好,能做到别人不能做的事情,就比如放红绳。
生死不离,凌綦,我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好。阿馥抬头,望着落在最高枝头的那两块摇曳的木片。一阵轻风吹起,木片倏地相撞,发出一声沉沉的声音。继续摇曳着。
耀眼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挤了进来,阿馥眸光潋滟,被光线耀得有些酸涩的感觉。一只大手挡住了她眼前的阳光。
“阿馥,别弄伤眼睛了。”男人暗沉的声音。
却不知如何,一阵奇怪的风圈起树叶,那系着两头的红绳突然断开。便是一声脆响,挂上树梢的木片掉落下来。
阿馥身子一怔,蛾眉渐渐拧紧。紧抿着嘴唇。“可能……”
凌綦默默看了一眼,说道:“阿馥,我就说了,自己的命缘自己掌握,没必要求天!我们走吧。”
“可是……他们说……很灵。”女子及不甘心。
凌綦见不得阿馥那失落的表情,朝着胧夜说道:“把这棵蛊惑人心的树给本王烧了!”
“不要!”阿馥突然叫道。
“阿馥,你再说,我连带旁边这破庙祠也给烧了!”凌綦冷声道。他对装神弄鬼之事,从来都是不屑的。
阿馥禁嘴,心里渐渐愧疚起来。真不应该来看什么执子之手的姻缘树。好吧,这回做了一回坏人了。凌綦说到便做到!
女子再凝眸看着从下的一条上山的小道。掏出收着桑若的铃铛,萧瑟的风声,铃铛在手心里滚动了一下。
阿馥将手里金属性的铃铛放到胧夜手里,并把一张画着奇怪图腾的小笺一齐交给了他。“把它给南基寺的方丈,他便知其含义了。”
不过是道家与佛家相互通联的一道咒符而已。把桑若送到寺内超渡,也算还了纳兰杜仲的一个人情。
胧夜点头接过,便策马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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