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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走了,不怕他出事吗?”陶丘靠在小亭的粗柱旁边。优闲地看着雨落江水的泛起的点点涟漪。
轻冷的风儿吹来,阿馥眯眸。懒懒道:“他怎么还没有来?陶丘,再过一个时辰,他要是还没有来,就去看看凌天烈还活着没有。”
其实阿馥只不过是想小小整蛊一下那个自负的人而已。
雨水缓缓落下,片刻之后。慢慢地停了下来,天空映出了光芒,暖暖的春芒照耀出来。映着清水里的影子,越发的清冷。
凌天烈揉着被打得肿了的小脸。不停地暗咒着,这家店主也实在太黑了吧。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还打他脸了,好痛!
“哐啷”一声。手里的碗落地。
掌柜脸色抽了抽,怒目道:“你丫的是不是存心捣乱啊。先前没钱付帐也就罢了,让你洗碗,你居然把我的碗全部打碎了。”
凌天烈哀叹一声,“小人最毒,毒不过女人啊!”
“什么,你说什么?再摔一只碗,我就卸了你一只胳膊。”掌柜市侩的小眼眯出一条缝,真是狗眼看人底了。
凌天烈白了他一眼,心里怒骂,这掌柜是存心的吧,故意拿出这么容易摔碎的碗过来给他洗,而且这碗又很滑。一不小心就掉地上了。
“啪”——
又是一声声响。掌柜气得嘴角直抽抽,狠狠地叫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送小郎居!”这人肯定是来砸他场子的,再让他这么下去,他的店非叫他砸光了不可。他可是做小本生意的啊。
一旁的伙计,目露凶光,如野狗般恶狠狠地盯着他。然后一使眼神,便拿着绳子上前便绑。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啊。”凌天烈吃惊,“我都说做工还债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绑了,看他这样,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你可就不需要这么做了。看你长得也算白净。直接躺在床上便可财源滚滚啊。”掌柜的眼睛里蓦然出现了出现金元宝从天上掉下来的样子。
“是嘛?”一女声轻灵的传了过来。看着被整的凌天烈淡然一笑。看起来这孩子不知道自己跑。
“你们回来得正好,赶紧还钱!”掌柜上前盯着阿馥伸出他那只老爪。
“我们没钱!”阿馥说道。
“没钱??没钱你回来干什么,你们走了这么久,不是回去拿钱了吗??”难道不是,掌柜气得目光泛血。
“陶丘,给他一样东西,这件东西,你若是拿得好,可以开十家店了。”阿馥说道。看着他,只是怕他不敢拿而已。
掌柜小眼一溜滑,心想,拿东西抵押也是可以的。“好!”
陶丘上前,把手里的一个布包扔给了掌柜,那布包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在蠕动。“好好拿好了。回头去城里药铺,准能买个好价钱。”
“什么,啊呀……妈呀……”吓得掌柜脸都青了,然后是紫,然后是黑,然后又是黄。那掌柜手里拿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小蛇,那小蛇正吐着腥红的信子。
其它的伙计见此,都是一声惊叫。然后避开得远远的。
“别扔啊!”陶丘一把抓住了掌柜的手,淡笑道:“千年难得一见的雪蛇。你若是扔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们算是付了饭钱了。”
“啊??”掌柜一惊,盯着手里的小蛇,虽然小蛇蠕动起来的样子,还有那狰狞的吐着信子,让他害怕,但是一想到千金难买,赶紧点头。“是,这位公子。这当真算饭菜了?”
“是啊!你不要就算了。”阿馥上前正想收回那条小蛇,却被掌柜一把挡住。
“我要,当然要!”掌柜把东西抓得死死的。
“既然如此,陶丘,我们走吧。”说完,转身便离开。
凌天烈悻悻地瞪着走在前面的阿馥,紧抿着唇。可是又好奇心大起。实在想知道到底什么是雪蛇。
“那蛇不过是普通的小蛇,陶丘把它变成白色,所以它就是白色的啰,不过那障眼法只能维持半天的时候而已。我想那掌柜这么贪心,必定会马上去城里,找药铺卖掉,而到天都城的路途正好半日,等他把东西拿给人家看的时候,那蛇就变成原形了,当然人家会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就像刚才他那么对你一样,对他。烈儿,我替你报了仇了,你应该要谢谢我,而不是在我的面前摆着个黑脸。”阿馥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凌天烈听此,更加的冷漠起来。说得倒是好听,竟然把他的东西偷走了,害所他被人揍。“姑姑把东西还给我吧。”还是叹了一口气,那块金印,是他母后给他的唯一东西了,实在丢不得。
“什么东西?是这个吗?我想它肯定不重要吧,不然你又怎么会想到拿它来当饭钱。看来这件东西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屑啊。”阿馥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凌天烈一愕,她都知道他的打算,太过分了点。“我从来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当初没有想到没带银子而已。”她怎么可以妄加的评论。凌天烈见到女子手心里的金印,一片欣喜。上前拿过,如获至宝般紧紧地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