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成一惊,赶忙出来看,一见是小姨子,顿时冷了脸。自己小心计划居然被小姨子亲手抓包了。
但面上只一瞬惊慌失措,随之被冷笑取代。发现了又怎样,他纪家还敢声张不成?必定是烂在心里闷在嘴里才对。
“巧了,元樱今日也来游水?”声音冷淡一脸无畏。
纪元樱更是气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抬起手指着他颤抖着声音质问:“你别装模作样了。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叫那贱人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姑娘,这般不知廉耻!”
米绾钻在棚里哪敢出来,只怕这事被人知道她就要名声扫地了。家中父母怕是也要重重罚她。
王孝成瞥一眼瑟瑟发抖的米绾,对上她惊恐地眼睛,开口道;“姨妹慎言,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叫人听见了,你姐姐脸面往哪放,你纪家脸面往哪放?”竟是有恃无恐。
“你!”纪元樱声音一哽,气的说不出话来。桂妈妈也是想到这一层,迟迟没敢开口。
沈念将纪元樱轻轻拉到身后,微微端正了肩膀。冷眼看先王孝成淡声道:“米姑娘还是出来吧,这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不是。”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聚看向沈念。王孝成登时睁大了眼。又狠了三分语气,“你是谁家的,做什么插手我忠义伯府的事,呵,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更难听的话正要出口,只听啪的一声,他脸上登时红了一片,疼的惨叫一声,抬手去摸,只一丝水痕而已。
“王公子说话还是注意些的好。”一声清冷声线。沈念往后一看登时又惊又喜:“二哥哥!”
此时沈彧坐在一艘船尾矮桌旁,一手执茶杯,一手捻水。冲沈念点了点头。
矮桌对面,坐的正是纪潋。
一见纪潋,纪元樱猩红双眼再也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纪潋满脸黑云,起身看向王孝成,冷声道:“王公子,咱们移步纪府把,此事还是由两家长辈商议的好。稍后我便派人去请令堂。”说完转向那船上的船夫。呵道:“还不往岸边划。”
三个船夫连忙都起身挪船,好在都是各府里下人,倒好堵嘴。
船缓缓荡起,王孝成摸着肿起来的一边脸重重喘着粗气,盯着沈彧的眼见似要冒火,从小到大,还没人敢伤过他。又想起迎亲那日沈彧问的问题。猜测沈彧是早就看出他有了别人。
今日过来怕是故意给他难堪,脸上的疼与心里的气一并喷发而出,张口就又要骂人。
“你是什么…”东西二字还没出口,沈彧微微抬眼,一个眼风过来,似夹杂了冰雪之气。
顿觉方才被打之处又火辣辣疼的更厉害起来,此时自己身边只一个随从划船。哪还敢在胡说,怒气歇菜,咬了咬牙不甘的闭了嘴。连连点起头来,看看沈念又看看沈彧,一副将她二人牢牢记在心里了的样子。
沈念冷冷瞪他一眼。这样的货色就该此时掉进湖里淹死才好。
到了岸边。抖如唐筛的米绾也不得不从船里出来。只见一道清瘦身影戴着个斗笠瑟缩一边。
纪元樱冷笑道:“这种夺人夫婿的偷情之事都做出来了,还带着斗笠做什么?你还要的什么脸面?”
那女子更是瑟缩起来,待望向这边,看见了沈念瞬间僵住。撇开斗笠上的白纱颤颤巍巍指向沈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