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握笔的手一僵,差点把墨甩到桌上。
南妈妈心里也是紧了一紧,为何,还不是因为沈念父亲的原因。姑娘是个好姑娘,可别人不知道呀。
连忙笑了两声上前给老太太捏起肩膀。宽慰道:“您到也不必如此心急。咱们姑娘花朵一般的人物,嫁给了谁都是他的福气不是。姑娘如今不过才虚岁十五,到了九月生辰才及笄,这些时日老太太好好给姑娘挑选着就是。”
这话真是说到老太太心里了。眉目有所舒展,“嗯,这倒也是,便是有人冒然求娶我也不会答应,我且得好好挑挑,她不比那两个有爹妈在跟前的,须得找个全心全意对她的,护得住她的才行。”
沈念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她现在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谈婚论嫁。忍不住偏头想看一眼一旁的沈彧,这一看眉毛不经微微蹙起,不知道为什么二哥的脸色不太好。
沈念心里又是一阵叹息,怕是二哥身体还没养好。
“好在咱们二哥儿争气,现在满京城谁不夸一句沈府好儿郎,年纪轻轻就是兵部侍郎的大官,将来有二哥儿给姑娘撑腰,无人敢欺负姑娘的。”南妈妈接着卖力宽慰。
老太太连连点头,就目前来看,沈彧确实是沈念最大的保障。她一把老骨头能护小孙女几年。还是靠沈彧。沈彧对沈念,她是及放心的。抬眼去看沈彧,含了满眼慈爱。
可沈彧脸色却不大好,并没有接过南妈妈的话做一番保证,只是押了口茶水咽下,便忽然起身告辞。“祖母,我还有些公务在身就不多留了。”声线清清冷冷似有不悦。
老太太没反应过来的点点头,人就转身出去了。路过沈念时不忘看一眼她字帖,还算满意,没说什么。
“可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老太太差异。
南妈妈也是满脸不解,只道:“公子不是小气量的人,不轻易生气的。尤其是在姑娘的事上,您瞧他疼姑娘比您差吗?肯定是真有公务在身呢。”
老太太心道也是,不在多想,招呼沈念歇息喝茶。正好禾露递了信进来,沈念凑过去看,是纪国公老太太的来信,那信下面还有一封纪元樱给她的。
一老一小敛眉分别去看各自的信,片刻功夫具是表情丰富。老太太满脸惊讶,沈念惊讶之余还有一丝兴奋。两人眼神相对,老太太叹。“你怎么看?”
而一旁的南妈妈柳妈妈,百吉常乐都是一脸好奇。常乐甚至有些抓心挠肝之意,这要不是老太太在跟前,她早就扒着姑娘问到底怎么了。
沈念想了片刻,问道:“祖母知道信中说的吴越此人吗?”
“原是不知道的,现下知道了。”
“喔,那您觉得这位从前的护卫,现在的校尉大人,为人如何。”
老太太没急着答她,只慢悠悠的打开炕桌上的木盒,取出东西,搓起了香丸才开口道:“不怎么样,一阶贫民胆敢非分肖想主家姑娘多年。校尉大人?哼,不过是个副将。”
沈念看老太太脸色平平,知道按自己想的说免不了又要被老太太骂,可她却也做不到与自己想法背离,胡乱顺应老太太。
咬了咬唇,还是觉得要说,“祖母光从片面了解,光从自己的角度了解,孙女觉得不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