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沈念下一瞬被拖进了怀中，这个怀抱温暖的滚烫。

犹豫了片刻伸出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衣襟前，眼泪扑簌簌的开始掉下来。

大手轻轻抚在她背心，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忽然轻笑，“如此…甚好。”

沈念感受到他胸口笑的震颤，抬头看他。此时的沈彧眼神温柔嘴角微勾，烛光下的皮肤散发着玉质光泽。

“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可你从前总也不笑。”

“如今笑的多了么？”

“嗯。”

“因为你嫁了我。”

泪眼婆娑的大眼渐渐弯起来，沈念忍不住也咯咯笑起来。片刻也道。“如此，甚好。”

静默相拥。

许久搂在他颈上的手又紧了一紧。沈念嘟囔道，“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不要让我害怕。”

“我会保全自己。放心。”

沈念点头，仰起头看进他深黑的眼中。

“我从前以为你会变成严禄那样的人。”犹豫说完，又接着道，“三皇子很好，他贤名在外，是忠勇之人。”

沈彧凑近她，轻声安慰，“我不会与严禄为伍的，越阴毒的人越不讲规矩。越没有道义的人，越难以相信。我知道你担心我什么。我虽然…并不是善类，但也不会做坏事。”

沈念瞪了瞪眼忽然无比认真道：“要怎样才算善良？你与那些军士夜袭敌营，不顾生死安危，为明庆赢得胜利。你是英雄。你还拉吴越入军，让他有机会挣了军功，娶了心上人。你还暗地里帮着叶云一家…这就够了。我知你会杀人，但你杀得都是坏人。”

鼻息交缠，气氛变得滚烫。沈念忽然松开了手转过身去。“你还为我杀了杨瑞。”

她也恨透了杨瑞，可当她知道二哥为了她杀人，心中难过了很久。她不希望他手上沾满鲜血，尤其是为了她。

沈彧没有说话，贴上她后背将她搂住，侧脸贴在她耳后，鼻间萦绕着浓浓的酒气和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馨香。过了很久才淡声问她“喝了那么多酒难受吗？”

没有回答。心里还在难受吗？沈彧叹气，撑起身子去看她小脸。

“呵…”

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睡吧。”

日上三竿，沈念总算睡足。吏部尚书家的酒倒是好酒，至少喝多了不头疼。

“百吉…”拖长了音软软的唤百吉。百吉不答，又唤常乐，依旧无人回答。

“奇怪…”

从床上爬起来，踢着鞋往外边去找人。一出了内室吓了一跳“二哥！”

沈彧长指执笔在文书上飞快书写，顾不得抬眼，只含着笑用下巴点了点一旁桌子。“去把粥喝了。”

沈念本想问他怎么上午也不上衙了，但看他手下忙的不停点点头没再打扰他。

常乐猫进半个身子，见她起了，赶忙端水进来。

梳洗过后换了衣裳，身上酒味才算散尽。沈念这厢乖乖坐下喝粥。时不时看向忙碌工作的沈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