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军士冷笑,眼睛恶狠狠的如凶煞,声如洪钟,“王妃的客人?王妃可是住在西院,而你怎么会在这里?说!”
她一个娇滴滴女子哪经过这般待遇,一时间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倒是小丫鬟,战战兢兢,“军军爷,我们不就在王府里转了转,到底触犯了那条法律?”
小丫头也是硬着头皮说的,此刻见军士转头望过来,这浓重的煞气,让她也跌坐了下来,失了言语。
军士冷笑,“东面关押着敌国要犯,近些日子,倒是引出来不少如你们这般妄想营救的细作,来人,关!”
“是”
随着几道沉重的脚步走远,那惊叫哀嚎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书房里,祁佑辰缓缓落笔,折好一纸书信递给一旁的西风,淡淡,“亲手交给洛师父”
“是”西风躬身回道
闪身出去的同时,正好小六子进来了,“禀王爷,已经第十人了”
闻言,祁佑辰那张清隽如仙的脸上划过笑意,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叹,“晚些让她们家里来接人吧”
“是”
小六子方要起身,只听祁佑辰补充,声音幽冷,“顺便敲打敲打,让她们看好了自己的女儿,再有一次,可真就坐实了细作的身份,那时候,谁都救不了她们”
“是,属下这就去办”
小六子领了吩咐退了下去,这些个女子真是自食其果,明眼人有哪个看不出来王爷对王妃的纵容,拎不清最后还不是自己吃了亏!
临近晌午,外头的蝉鸣嘶哑凄厉,即使在屋内也感受到外头的炎热,饭桌上,沐初棠杵着下巴自下而上望着给她布菜的春桃,看的春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谁知,沐初棠却幽幽来了句,“你这双下巴应该有些年头了吧?”
春桃:“. . . . . . ”
一旁的夏荷笑道:“奴婢叮嘱她多次,让她少吃些,可哪次就属她吃的最多”
此话一出,沐初棠就知晓两人的斗嘴仗即将开始,正满怀期待,夏荷忽然敛了笑意,正色道:“王爷”
春桃:“王爷”
祁佑辰淡淡示意两人下去吧。
两人施礼静静退下。
望着祁佑辰款步而来,身姿挺拔,一副飘然轻盈之态,沐初棠再看看自己的身子,伤心的叹了口气,“唉!说实话,我现在不太想见到你”
随着身子越来越重,她的性情也越来越矫情。
祁佑辰微怔了片刻,随即坐在她身旁,柔声,“我带你出去吃,顺便走动走动”
透过窗户,她眯眼看了眼这似乎能滴火的太阳,谢绝道:“这天跑了夫君我都懒得追,别说走动了,咱们下次约!”
祁佑辰轻轻挑眉,不疾不徐敲动着食指,慢条斯理,“既然这样的话那本王只好自己去了,毕竟迢迢戏馆的位置不好定”
闻言,她的眸子动了动,流转着惊艳的韶光,故作不经意,问:“迢迢戏馆?”
祁佑辰从容点头,“嗯”
“前些日子听说他们新排了一出大戏,说是什么时候初演来着?”她蹙着眉眼问道
“七月初七,午时三刻”祁佑辰如风轻云淡
“这不快了吗?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嗯”
祁佑辰伸出手,宽大的袖子如青云铺泻,“那夫人约吗?”
沐初棠静静的端详着这只手,煞有其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此手值得一握”
话音落,伸出去的手紧紧握住他,抬首冲着他展颜一笑,促狭道:“夫君是好夫君,该追还是要追的”
两人紧紧握住彼此,漫步在这条长巷,那烈日也柔和成一道道红晕的光圈,迷离,美好,那声声呢喃情话,回荡在每个角落里。
他不经意提起:“你可从来都没追过我”
她不以为然,“是吗?”
他淡淡:“嗯”
“我那不是知晓你定会来寻我吗!”
他:“嗯”
她以为他生气了,讨好:“那. . . . . .以后换我来追你?”
许久
他轻叹:“以后还是我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