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孟炳炎和侯叔从柳府大门内走了出来,便手脚麻利地打开车门请他俩坐了进去。
待孟炳炎和侯叔坐到车上,孟炳炎看了眼车窗外说“回家”,他便踩了脚油门开着车往孟宅方向去。
三人一路话。
黑色福特车停在孟宅院门内,孟炳炎才开口道:“小王,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送我和侯叔去趟悦古阁。”
小王回:“好。”随后下车,为孟炳炎和侯叔打开车门。
孟炳炎下车后对侯叔说:“我去趟书房,十多分钟后下来。”
侯叔点头说:“嗯。”
孟炳炎转身往小楼走去。
孟炳炎进了书房,关紧房门,走到桌案前从桌案上的那只粉彩花鸟纹观音瓶里摸出一把钥匙,然后绕到座椅后面靠北墙的那排红棕色大书架前。
站到那排红棕色大书架前他侧耳听了一会儿,似乎在听门外是否有人,断定没人后才挪开最里面的那个书架。
书架后面的墙上有一扇一尺半宽两尺来长的小门,小门里藏着他的几件宝贝。
那些宝贝分别装在几个大小不一,新旧不同,或扁或方或长或短的盒子里。
孟炳炎打开小门,站在那儿沉思了片刻,便从里面拿出一只发旧的孔雀兰金色缠枝花纹锦盒。
锦盒里装着一只孟家祖上留下的清乾隆粉彩葫芦瓶。
当初,孟炳炎父亲把瓷瓶传给他时曾经嘱咐过他:“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手。”
那年,英国商人布鲁克退股时,他曾有过卖掉这只瓷瓶的念头,甚至还拿着去悦宝阁问过价,但最终还是没舍得出手。
可今天,为救女儿,他决定卖掉它了。
不卖怎么办呢?现如今也只有这只瓷瓶能卖三根金条了!孟炳炎望着眼前一尘不染的清乾隆粉彩葫芦瓶想。
回家的路上他在心里盘算了一路。
明天最少得给柳德发送五根金条,可家里只有两根了,剩下的三根要出售一件古董了。但这年月,古董也值不了几个钱呀?他手里的那几件古董也只有那只清乾隆粉彩葫芦瓶值钱了。
让孟炳炎没想到的是,当他走进悦宝阁,从孔雀兰金色缠枝花纹锦盒里拿出这只清乾隆粉彩葫芦瓶和韩掌柜说明来意时,韩掌柜却说:“这只瓶子,我只能给你两根金条。”
“两根?”孟炳炎瞪大了眼睛,“当初您可说它值五根金条。”
“那是当初,现在我们东家拿过来也是撂着。”韩掌柜说。
“既然撂着,您就再给添一根。”孟炳炎笑着脸说,“这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我过几天肯定要拿回去。我现在是有急事。”
“那……”韩掌柜迟疑了片刻说,“那您等会儿,我去后面问问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