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砍了，我说，我说实话。”

“哦。”季清菡听到丰川的呼喊，停住了手，“先说来听听，丰川，你可别再撒谎了。”

在季清菡停手后，丰川终于是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已经痛得满头大汗了。

丰川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样的难受，可是季清菡却只觉得他生命力顽强，她刚才想的是，就算将丰川就这么砍死了也没什么。

可惜驱鬼师的身体终究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丰川受了这么多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是没有死。

“你还不快说。”季清菡见丰川就顾着呼气了，等不下去的刀又举了起来。

“我说，是前会长因为当初你在总部大会上反驳了他的提议，所以对你怀恨在心，他不想在他走后你当会长，于是就提拔了我。”

“是吗？我什么时候……”季清菡回想着丰川说的那事。

“当时会长明明就没说什么，回来后，他还夸过我，哪像对我有恨的样子？”

“会长当时的提议确实有漏洞，你说的话也有道理，总部和其他协会的驱鬼师都更赞同你说的，会长怎么好意思因此责怪你，当然只能在心里给你记上一笔了。”

季清菡将信将疑，“就因为这个，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他记了我这么多年？”

“是呀，不过我想当会长也是事实，我确实有愧于你，季清菡……啊，你……”

丰川又挨了一刀，这次是云卿动的手。

本来在季清菡手里握得好好的刀，突然就飞到了丰川脸上划了一刀，那道刀痕将丰川的脸上下分成了两半。

划完丰川之后，刀又回到了季清菡手中。

云卿看向震惊的季清菡，淡淡道：“他还是在骗你。”

“什么？”

丰川没想到云卿会识破他的谎言，他在震惊的同时，也拼了命地挪动自己的身体，这也让他躲过了季清菡砍向他脑袋的一刀。

多年搭档，丰川对季清菡还是了解的。

刚才季清菡已经信了他一部分，这个时候被云卿拆穿，季清菡的怒气会比他直接跟她撒谎然后被识破大多了。

可是即使他避开了一些，季清菡那一刀还是砍到了他的肩膀上，丰川感觉自己的手臂几乎都要被季清菡连着肩膀处砍断了。

这让丰川十分恐慌，他可不是恶鬼，被砍断手臂，就法复原了。

丰川突然就后悔了，他或许应该跟纪小悠和鬼王一样，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真话的。

或许那样季清菡还不会这么生气。

因此在季清菡将刀拔出后，丰川迅速开口：“季清菡，你放过我，我真说了，我什么都说。是我骗了前会长，我让他以为十二年那次规模极大的群鬼入侵时，是我救了他的命。那次你身受重伤，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所以不知道。”

“还有呢？这次你可要事巨细仔细说清楚了。”季清菡这时冷静了许多，或许是丰川脸上的表情取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