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本就穿的不紧,顷刻间就可怜地被弄散开来,沉进水底。
光滑细腻的肌肤摸得覃厌手感很好,贪婪地在人胸口上咬着。
绯红的牙印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乳头的附近,衬得漂亮白皙的胸口多了点脆弱的美感。
裴时呼息更乱了。
水下那只作恶的手不断往上顶着,水花被撞得越发激烈,几乎要漫到他的锁骨,裴时忍不住往后弯了肩颈,鼻尖还挂着滴透明的水珠,要掉不掉的,直到主人颤的厉害,才可怜地掉落回到水里。
“呜呃!慢点……”裴时哑着嗓子开口,好像一说话那些水汽就要钻进他的鼻腔里一样,连带着他的思绪,都被弄得生潮,变得黏糊不清。
身上的人安抚着在他嘴角吻了下,水雾弥漫裴时几乎都要看不清她的脸,又必须依靠着她才不能完全倒进水里。
数次压过敏感点所引起的高潮迭起,几乎要抽走他所有力气,身子和这水一样软的一塌糊涂,眼尾都是有些重的水汽,红红的一圈,看起来像可怜极了。
“又哭了?”覃厌用嘴唇蹭着那颗眼尾的泪痣,连带着溢出来的泪点都被她吮走,余光里尽是这人迷离恍惚的表情。
脸红的像被蒸熟了一样。
裴时挣扎着抱紧她的脖子,身体上下轻微地动着让抽插的手指更贴合自己,进到更深的地方去,声音都在水雾里多了些缥缈,软得说不完整一句话:“嗯哈…太舒服、才哭的。”
诚实到可爱。
等到水温都降了到微凉的时候,裴时才被覃厌托着屁股抱回了房间,他到底是个男生,被抱的有些艰难,导致覃厌还插在里面的手指,随着上上下下乱撞,被刺激得只敢趴下她肩上压抑着爽意,咬紧的牙关是不是溢出来点破碎的呻吟。
缠在她腰上的两条腿缠的覃厌差点没腰折。
房间和温泉是连着的,只是几分钟的走廊,就折磨的裴时好像走了一个世纪,脚趾都要忍得抽筋了,才终于到了房间。
等被放到床上的时候,他立即勾着人一同倒在柔软的被浪里,那些憋不住的喘叫声都被送进唇齿缠绵里。
房间没来得及开灯,覃厌下床摸索着找要用的东西的时候,裴时已经在床上忍得情不自禁交叉着大腿使劲磨着,空虚的落差感连绵不断地冲击着他。
他被情欲冲昏头脑,用手套弄着阴茎,眼神于黑暗中声勾着覃厌,想说话又被爽到失声。
“啊……呃!!”
直到腰被两只大手抓住往下扯,撞上那人生硬的胯部,后穴稳稳精准地被胯上穿好的假阳具插入,屁股撞得都有一瞬间的挤压变形。
两条腿被掰的大开,裴时被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生痛,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持续掉落出来,濡湿了下面的被单。
裴时第一次在做爱中哭的这么惨。
在凶狠的顶撞里哭腔和尖叫都颤的像一条条波浪线,又求饶又骂着坏蛋。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似乎没说过脏话,被肏狠了骂来骂去也就“混蛋”,“坏蛋”两个词。
覃厌听着他那些破碎的骂声,唇角压着忍不住往上翘。
把人翻了个身就从后撞入,重重压在他后背上,替他撩开发尾后早已流满汗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耳垂,喘着声息道:“宝贝,你起码说个‘我操’也好,‘混蛋’听起来太像撒娇了。”
她嘴上说着下面也不停,进去的肉棒前端照着某个点狠狠碾压着,摩擦着,几乎要把他逼疯,意识早在那些横冲直撞里发烂破碎。
他的脸大半都埋在床单里,红透了,嘴唇意识张着,泪水和口水弄湿了底下一片床单。
红唇开开合合的,声音细的覃厌根本听不到,于是压的更紧了,耳朵几乎要贴在裴时嘴唇前才终于听清了那句话——
他没有说出那句覃厌教的脏话,喘着热气吐出了两个字:“……操我。”
……
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字对覃厌冲击力有多大。
于是裴时哭的更惨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肉体的拍打声和裴时的哭饶声。
第二天早上,苏洄敲着两个人房间的门,喊人吃早餐,按照他们的计划,吃完早餐就可以回去了。
开门的是覃厌,她眉眼间还压着被吵醒的倦怠,眼尾下垂着,泄出点不耐。
她套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长发有些乱,领口也开了点,所以露出的肩上那块暗红的咬痕明显的要命。
那是裴时痛还是爽得哭了忍不住在她肩上咬的,覃厌的脖子上甚至还有他指甲抓的红痕。
“早餐?”覃厌听完他的话,顿了下才回道:“你们先吃,也不用管我们,我们晚点自己回去。”
苏洄瞥了眼她身后一片昏暗的房间,又看了眼她脖子上那些暧昧痕迹,忍不住同情了裴时几秒,八成这人今天是下不了床了。
他转身刚要走又被覃厌叫住,回头就看见这人皱着眉头问他:“酒店有罗汉果茶吗?”
苏洄一头雾水:“你嗓子不舒服?”
眼前的人目光从眼尾瞥过来和他对视上,面色冷淡又自然,“哦,不是。”
“裴时昨晚哭的太惨,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苏洄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干嘛要多嘴问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