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岑清宴微微一笑。
如何能不心动?她曾经也对这白玉膏想要的紧呢,可惜多番派令窈加价去买也抢不到。
江婕妤则是对这种“女儿家”的玩意儿不屑一顾,什么容华阁什么白玉膏的,她一概不知。
她与姝美人在一块就像是冤家路窄,没说上几句话就能吵个天翻地覆。
从姝美人的寝殿回来,岑清宴心头一动,悄悄问司银:“司银,你现在能帮本宫看看她俩的羁绊是多少么?”
司银仙君迟疑,道:“可以,娘娘,只是您确定您要看么?”
岑清宴做足了心理准备,以防自己一看到会晕过去。
她提着一口气,深呼吸过后,凛然道:“你查吧。”
梁国后宫人数虽不算多,但宫妃们互相之间的羁绊数值要探查起来还是十分繁琐的。
特别是第一次,司银仙君足足花了七个时辰才完成,这时候再过不久岑清宴就要从睡梦中醒来了。
她微微舒了口气。
第一次摸清楚了嫔妃互相之间的势力关系脉络,还真是盘根节,幸好以后再探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岑清宴醒来后发现果然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棘手,岑清宴板着一张脸,将自己裹在锦被里,神思早已飞到了揽月神殿中。
“江婕妤还好说,不是个有心眼的,可裴贵妃和许皇后之间竟然到了不共戴天的程度???”岑清宴惊叫着丢开烫手的茶盏,颓然道,“你干脆现在就降下一道雷把我给劈死吧,本宫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娘娘,您别气馁,不是人间有句古话叫做路漫漫修其远兮...”
“你要说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岑清宴有气力地翻了个白眼,“司银仙君啊司银仙君,本宫总算明白你为何一开始不将后面的任务告诉本宫了。”
司银仙君的意图被看穿,心虚地低下头,只抬起一只眼皮悄悄观察她。
“哼。”茶雾氤氲中,岑清宴轻哼一声,惆怅道,“本宫这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见她气消了些,司银忙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娘娘,怎么会是贼船呢,您若是拯救了这世道,届时您有什么愿望揽月神女一定会满足您的。”
“本宫问你,为何揽月神女不能亲自化身下凡去将她的那些手下捞回来?偏要本宫来当这个...冤大头?”岑清宴蹙眉。
“揽月神女最快也只能明日出关。您没注意到么?您手边的刻漏从您第一次来时到现在才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等神女从法阵中脱身已经晚了。”
岑清宴凝眉去看果真如司银所说那般。
“娘娘,您先不必焦虑这第三个任务,等将仙君们找出来之后再做谋算也不迟,到时咱们的时间也会充裕一些。”
也只能这样了。
司银轻抬手,“咻”的一声,岑清宴就回到了寝殿中。
“啧。”抬手挡住帐幔外刺眼的日光,岑清宴整理了一下脑子里方才与司银讨论出来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