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啧啧道:“黄小爷,这丰裕县的小偷都这么厉害的吗?”
萧启讥诮道:“待见得县太爷,尝过板子之后,还能这么有骨气,那才叫厉害呢!”
男人又翻了翻白眼儿,表示不屑,为了表示自己挑衅的决心,他索性摇头晃脑起来。
萧启越来越看不下去,便朝着男人冷哼一声,不再看他,傅倾生怕萧启气坏了身子,忙扯着男人的脖领就来到县衙。
此时此刻,门口守卫的几个衙役,赫然在县衙门口玩骰子。
嘻嘻笑笑,不成体统。
萧启见罢,眼睛眯了眯。
傅倾知道萧启已经对丰裕县衙有所不满,于是便厉声喝问道:“我要报官,你们县太爷呢?”
几个玩兴正浓的衙役对傅倾的话,充耳不闻。
傅倾气恼,一伸手,收了他们洒在地上的骰子。
几个衙役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收了骰子,便骂骂骂咧咧地回转头来,向傅倾喝道:“你娘的,活得不耐烦了吗?敢扰大爷玩骰子?你娘的!快快拿出来!”
傅倾却噗嗤笑了起来:“你这大兄弟,可真是有趣得紧呐,看见谁都叫娘?你再仔仔细细看一看,我是男是女?”
傅倾这句话说完,衙役彻底被激怒。
他撅着胡子,圆睁双目,愤怒地挥拳向傅倾打来,傅倾本作好准备,欲用手去格开。
却没想到,耳边呼得一阵疾风传来,萧启铁钳一般的手隔着傅倾的肩头,狠狠扼住衙役的拳头。
萧启稍稍用力,疼得衙役呜哇痛呼起来。
彼时,其余几名衙役也开始向两人攻击。
傅倾抽身出来,然后和其余人缠斗起来。
这时候,闻听门外有所动静的县太爷懒洋洋地从门内踱步出来。
见到门前乱糟糟的一片,不禁扯着尖细的嗓音,喝止道:“聒噪!聒噪!”
傅倾停下手中动作,朝县太爷看去,只见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瘦骨伶仃,八字眉还蓄着山羊胡儿的老者。
虽然身子瘦小,但是态度高傲而冷漠,他垂着眸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傅倾忍俊不禁,觉得这个县太爷长得颇有些滑稽。
县太爷背着手,摆出高高在上的姿势,尖声问道:“什么事儿呀?都打到县衙来了?”
萧启的高傲的气度更胜一筹,他也背起手来,斜了偷东西的男人一眼,冷哼一声道:“给你捉了个小偷,不知道你这里收是不收?”
县太爷上下打量着萧启,见此人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不像是这穷乡僻壤里没见过世面的青年。
他的态度立即缓和了几分,问萧启道:“他做他的小偷,与你何干呢?”
萧启眼睛又眯了眯,脸色阴沉地回道:“他偷的是我的东西。”
“哦,这样啊,那本官便让他还你。”县太爷回答地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