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气得闭了闭眼睛,喝问道:“证据呢?若说我是摄政王的同党,请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傅倾理直气壮,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傅倾紧绷的肌肉渐渐舒缓,抬眼看向不发一言的萧启,却见他的面容未见轻松。
登登登。。。。。。
这时候,大殿外有脚步声响起,一名侍卫来报:“户部尚书宫宣甫之女宫月嫦求见圣上。”
这个名字,傅倾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听见了,此次听闻,不由得心神激荡起来。
“传!”萧启冷冷道。
须臾间,宫月嫦莲步姗姗从殿外行来,她面容上带着恨意,像是对于傅倾的伤害,依旧没有释怀。
傅倾转目看向一旁的宫宣甫,却见他面容平静,傅倾猜测宫月嫦此次来者不善,宫宣甫也一定知情。
对于傅倾和宫月嫦的婚姻,尽管错在宫月嫦,但是面对女儿此生的幸福就此毁灭,有那个父亲能够泰然面对呢?
宫宣甫不是例外,尽管平日他维持着面上的和善,但是心中到底对傅倾埋下了恨的种子。
回看大殿中站着的宫月嫦,萧启眼睛微眯,喝问道:“见朕何事?”
宫月嫦微微颔首,凤眸扫过傅倾的身上带着浓重的仇恨,她咬牙切齿道:“臣女状告傅倾贪赃枉法,以权谋私!”
这一点,委实没有冤枉傅倾,她瞪着宫月嫦,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
宫月嫦却不再看傅倾,她继续说道:“在傅倾吃屋昂榻的里侧,有一个暗室,里面全是傅倾贪wu的罪证,皇上若不信,可以派人将东西一一抬过来。”
萧启眉毛挑了挑,沉着脸,吩咐人去傅府走上一遭。
傅倾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孤零零站在众人敌视的目光中,像汪洋之中一叶摇摇欲坠的小舟。
傅倾求助似的将目光落到萧启的脸上,却并没有换来萧启的安慰。
他反而是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叩击着书案,显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时间就在众人的静默中一点一滴地流逝而过。
忽然,殿外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探头望去,几名侍卫抬了七八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他们将箱子齐刷刷打来,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各式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
其实,这一点儿东西,相对于朝中巨贪不算什么,但是,傅倾任职时间不长,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如此一来,这件事儿的影响就变得很大。
傅倾本想着大不了被萧启一撸到底,卸甲归田。
却不料,在这个时候,有人惊呼道:“大家快看,这一箱子的文玩字画,好像是。。。。。。好像是摄政王府上的收藏!”
那人正指着其中一个箱子,又因为觉得此事太敏感,暗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又有人补充道:“方才傅都御史问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摄政王的同党,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定然是傅倾深受摄政王信任,摄政王才会赏赐给傅倾这么多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