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撇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斐然，这件事你莫要参合，就算你喜欢公主。”

被戳破心事的斐然略有些尴尬，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师姐......”

“还记得三位皇殿下是怎么逝世的吗？”九歌敛了笑意，目光对向容川，表情虽淡然却叫人看着瘆得慌。

“不是师姐说因容川在闭关所以才让三位殿下前去抵御邪灵，结果捐躯了吗？”斐然答。

“斐然，你可知为何三万年前师父突然决定培养你做继承人吗？你当真以为是传男不传女？”九歌反问，见他表情木楞才缓缓道来：“因为三万年前发生了一件可能会危及这四海八荒的大事，这件事知道的人鲜少，师父是其中之一，他既不能告知你这是何事，又不能顾及到你的功课，索性就将药王谷的重担交给你，也是叫你闭关后避免与此事接触。至于我，当好撞见了师父同天神大人的对话，才接触到此事的。”

“天神道玄音是受了刺激后失去了部分记忆，难道就是他哥哥的死？此番是她恢复记忆了？”容川揣测。

“容川，这件事我知道的不多，也不该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但是......”她顿了顿：“同样是三万年前，你曾去药王谷找师父，讨了瓶忘情水，其实失去记忆的不只是玄音，还有你。你如此聪明，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同她...从前有过渊源？”容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容川，你这数万年从不沾红尘，一心天下苍生，本就磨练了性子，可公主终究是个小姑娘，她不能想你一样遇到任何事都能坦然面对。”

她将相同的一颗记忆珠递给他：“这是你的记忆珠，想不想记起来就是你的选择了。”

忘情水，忘情水，忘得自然是有情人，容川的手指微微颤抖：“我是不是...从前就喜欢她了？”

九歌不知道如何说：“玄音从前很相信你，是你负了她。”

“所以说，是我的错，伤了她？”容川微微颤抖，玄音这样好的姑娘，他竟然忍心去伤她。

九歌不说话。

斐然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虽然他也没准备去争什么，但是这么一想好像从一开始他就输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如果我的出现会让她感到不舒服，我宁可不去寻她。”容川背身。

九歌笑着摇了摇头，容川还是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啊。

“我言尽于此。”九歌搁下茶水：“斐然，师姐就先走了。”

斐然行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然后转头看容川：“你准备怎么做？真的不去找她吗？”

容川无动于衷。

“容川！！！”这是斐然第一次与他起了冲突，他愤怒地抓住了容川的衣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想一直保护着她，而不是像你这样一直的逃避！你一定有办法找到她的对不对！”

容川握紧拳的手缓缓垂下。

“好，好，你不愿意去，我去。”

既然容川是这么胆小懦弱的人，那不如就让他来守护玄音，他不会让玄音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