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的身份和现况,不太好说话,于是给祁汜使了个眼色。
祁汜会意,双手负后,一本正经的说:“我们是来看白莲教徒的。”
“啊?”守卫明显一愣,“探看牢犯是大事,您们……您们可有县令大人的手令?”
“呃……手令啊,”祁汜呢喃,然后自信满满的说,“有!我们当然有手令!”
守卫直愣愣的看着他们,然后摊开双手,“那请您拿出来,我看看。”
祁汜:“……”
沈微:“……”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和蒋佃交好,如果去说一说,蒋佃肯定让他们进去。
可祁汜这老儿说谎说惯了,什么事都信口胡诌。
现在要是再说他们没手令,似乎有点不怎么好看。
沈微凉嗖嗖的撇了祁汜一眼,让这个老家伙说话不经过脑子。
祁汜尴尬的挠挠头,看着守卫哈哈笑道:“哈哈,啊这个手令嘛……就在我身上呢!”
他说着,煞有介事地去掏袖口,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到,脸色大惊,然后赶紧去摸衣襟。
“诶?!我的手令呢?!怎么不见了?!”祁汜如临大敌,瞪着两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守卫。
守卫也被他这种紧张又严肃的气氛感染,焦急的问:“啊?找不到了吗?您再好好找找,不应该会丢啊!”
祁汜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力地垂下双手,垂头丧气的模样,“我知道了……”
守卫关心的问:“老先生,您知道什么啦?”
祁汜猛然抬头,蹭的一下往守卫面前钻,一脸世界末日、凝重万分的表情:
“我的手令,定是被人给偷了!!!”
“啊!”守卫发出一声长叹,然后安慰道,“老先生您不必伤心,不就丢了份手令吗,您在这稍等,我立即让人去找县令大人,给您再签一份手令!”
祁汜:“……”他这一去,可不就都露馅儿了嘛!
眼看着守卫就要去找人了,祁汜突然拦在那人的面前。
他的长发被动作带起,飘逸的糊了一脸,祁汜扒开头发,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
这双大眼睛里,满是郑重和悲怆。
祁汜:“不!这不仅是一份手令那么简单,这还关系着全城的安危!”
一份手令怎么就上升到全城安危了?祁汜这种神乎其神的态度,弄得守卫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祁汜问道:“你说偷手令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守卫想了想,郑重回答:“必定是偷奸耍滑、不怀好意的奸人!”
“这就对了!”祁汜一拍手掌,“他偷手令是为了什么?肯定是想冒充我的身份进牢狱!
牢里关的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万一他把这些罪犯都放了出来,那我们全城的百姓岂不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