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上手去拉扯林月汐的胳膊,刚碰触到袖子便全身一颤,迟缓地缩了回来,局促不安地看着林月汐,“三爷,您就让李先生瞧瞧吧。”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三爷不肯就算了!你啰嗦什么!话那么多,早晚有一天叫人把舌头割了!”钱童回头一看,见曹成北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不敢再说话,灰溜溜地拉着李郎中离开了。
林月汐腹中愈来愈难受,被钱童吵得头也更是疼。钱童出去,她终于能安稳地躺下来。
曹成北缓缓过去,犹犹豫豫地坐在床边,看着林月汐紧皱的眉头,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林月汐把头转向里面,不看他。
曹成北一手撑在枕头外侧,向里探过身去,一手撑在了林月汐身子内侧,又问一遍:“你没事吧?”
林月汐不耐烦地转过头来,伸手推了推曹成北的手臂,因身子发软,曹成北一动未动。
此刻腹中乱滚,她猛地往床外探过身去,伸手用力推了曹成北一把,顷刻间便吐了出来,曹成北躲闪未及,正好吐在了他怀里,曹成北无措地扶住她,她用力往外探着头,将腹中之物悉数吐了出来,曹成北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无力地趴着,两手死死地抓着床边,大口地喘着气。
“好些了吗?”曹成北帮她顺了顺气儿,轻声问道。
林月汐缓缓地坐了起来,曹成北顺手在床头那了她一块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又跑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漱了漱口。
“没事吧?”曹成北满脸的关切。
林月汐看着他,只觉此人全然不似初见时的模样,甚至连脸上那道吓人的疤也温柔起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曹成北的怀中,曹成北有些无措,耳根处稍稍泛红,立刻低下头去,拿那块帕子随手擦了擦,笑道:“没事儿。”
“你脱下来吧,我给你洗了。”林月汐虚弱地道。刚吐了一地,腹中也稍稍舒适些,只有头依旧疼得要命。
曹成北连声道:“不用不用!我没叫女人给我洗过衣裳······”他看了林月汐一眼,顷刻便转过头看向他处,右手捏着帕子又在胸前胡乱地抹了两下。
钱童跑出去后,去了厨房让人给她煮完粥,又拿了抓了五六个桔子捧在怀里,回来时用胳膊肘顶开了门,看着屋里一片狼藉愣了愣。
曹成北猛一回头,低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了!”钱童讷讷地点点头,抱着桔子就要出去,走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拿着桔子不知所措,曹成北上去一把接了过来,他才跑了出去。
曹成北将桔子放下,拿了一个,剥开皮,递给了林月汐,“这玩意儿解酒,就是酸——”林月汐接了,将桔络仔仔细细地撕下,掰成两半吃了下去。
曹成北本已剥好一个想要递给她,又缩回手去,笨拙地将桔络胡乱拽了拽,摆弄了许久才又递给她,笑道:“平时吃,都不这么仔细的,你别介意······”
林月汐摇摇头。
上一个给自己剥桔子的,是谢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