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妤言我是屈打成招,虞实却微微一笑,道:“王后娘娘起初拒不承认,故本官不得不用些了刑罚,魏大人怎么能说王后是屈打成招呢?若真是屈打成招,王后不得已才说出王上的罪状,眼下当朝堂百官的面,王后该说出来才是,”说着,虞实瞧着我,问,“王后娘娘,你可对这罪状又何不满之处?”
我抬起头来拼命瞧着魏妤,想告诉她我无法言语,莫要相信虞实。魏妤分明是瞧见我神色有异,却敛了眼底的情绪,再不作声。
“这二宗罪,便是与十一殿下合谋,假造兵符,号令贺兰氏!”虞实又念出那罪状上的第二宗罪,“虞氏雪嬴,就是长虞太后,早知陈棠月的弑父罪行,为拨乱反正,揭露其恶行,故而发动宫门政变!只是那陈棠月竟拿假兵符号令贺兰氏,拘押长虞太后,还登上王位,此乃天地不容之罪!”
“虞大人此话又有何证据?”魏妤冷声问道。
“当然!”虞实微微一笑,“庄释庄大人曾亲赴九江郡,可证实本官所言。”
虞实话音一落,一旁隐在众臣之间的庄释便站了出来,道:“下官曾亲赴九江郡,暗中调查十一殿下之事,据当地百姓所言,十一殿下只身前往,还曾被山匪拦截,连山匪都未曾搜出兵符,此可证实十一殿下并未携兵符外出游学。”
我闻声简直要大笑起来!虞实这出戏演得比童生的折子戏还要精彩!竟是黑白颠倒,人畜不分!我瞧着满朝堂的大臣被虞实牵着鼻子走的情景,只觉着悲哀至极!
“如此,众位同僚可信本官?”虞实又问道。
“庄大人说得好生含糊,”魏妤出声道,冷着脸向着庄释,“既然庄大人亲赴九江郡调查十一殿下之事,下官想问问庄大人,走了几处?问了几户人家?可知晓十一殿下所居何处?师从哪位先生?庄大人又提及了那山匪,下官想知晓,这山匪居于那座山?离九江郡多远?十一殿下是在哪出被劫?还请庄大人一一告知下官,如此,才好令人信服。”
庄释闻言张了张口,面对魏妤一连串的问题不知先答哪个,索性去瞧虞实,等着虞实发话。
“魏大人不必为难庄大人,”虞实果然开口解围,“庄大人又不是当地人,哪里知晓那么多,若是魏大人觉着庄大人的一番话不能令你信服,你大可亲自遣人去九江郡看看,如此,一切便都会明了。”
虞实又将太极踢到魏妤这边来,这是虞氏一族惯有的手段,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你若要知晓真相,便自行调查,左右他想说的,已经由其他人猜度个透彻了。
“既然…”
“这第三宗罪,便是因妒而囚禁兄长,”魏妤还想说话,虞实却打断她,“众位同僚想必或多或少都知晓一二,陈棠月在越国被囚七年,而当时的还未被受封和敬王的大殿下,上敬先王,下恤百姓,常与朝臣商讨政事,又博学多闻,乃是不可多得的贤良之才。而就在陈棠月回国的前一年,和敬王突然遭先王排挤,潦草封城。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否是陈棠月即将归国,怕和敬王于世子之位有所威胁,故而将其除去!”
“简直荒唐!”魏妤厉声喝道,“你无端猜测也就罢了,竟然凭着这无端的猜测给当今王上定罪,虞实,你不仅大胆,简直是胆大包天!”
“魏大人!”虞实突然高喊魏妤,朝她微微一笑,“莫非魏大人也如萧大人一般,精神恍惚,需得本官将你缚住?”
虞实这哪里是在与同僚说话,完完全全是对着仆人一般,还嫌弃这仆人太过多嘴,要除之而后快!
“虞大人,”众臣之间终于有人站出来妄图阻止这场闹剧,“即便是当今王上,也绝没有让朝臣闭嘴的理,虞大人今日所言不能令人信服,往后怕也是难以让人信服,还请虞大人释了萧大人,若虞大人有理,下官与众位同僚必定信服且支持虞大人,虞大人平白绑了萧大人,这不是令大人气势先弱一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