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她便要让我不去理会她,这王宫里那么些姑娘,也没见你要我远离哪一个,难不成,这王宫里除了我还有哪个是你喜欢的么?”我故意这么问问她,果然见他眉头一皱。
“越西…”陈棠月皱着眉头唤我,“我不愿你去接触庄毓,你曾经不过是见了那庄妩的一幅画,就变得失了魂一般,我好不容易拔下你的刺来,一下子又尽数回到你身上,扎得我生疼,我知道你也疼,越西,我想再瞧你那副模样了。”
我闻声有些呆愣,原来他是知晓的,所以前几日见着那庄毓才会是那般不耐的神色么?还起了性子要为我描一幅画来。
“那庄毓就让她呆在王宫吧,你不要再去理会了。”陈棠月轻声道。
我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直到他觉着我是睡着了,起身要将我抱到床榻上去,我才抬起头来,对着他道:“你不必再忧心庄妩的事情了,”我朝着他微微一笑,“我现在瞧得见你心里装着什么。”
陈棠月脚步未停,将我轻轻放在床榻上,凑近来吻了吻我的脸颊,眼睛里的笑意要溢出来一般,道:“装着什么?”
我闻声脸上有些微微发红,我从前说不出腻人的情话来,陈棠月便会在床笫之间趁着我意乱神迷之时诱我说出来。只是我那时神志不清便罢了,眼下我正清醒着,如何能说得出来?
“让我去做吧。”我轻声道。
陈棠月闻声微微一怔,却又很快笑起来,道:“我早知你不会听我的话,”说着,又轻叹了一声,“万事小心,若是遇着…”
“若是遇着难事务必要与你说,万不可硬扛着。”我接下他的话,不禁失笑。
陈棠月瞧见我这模样,眼眸里的情愫却越发幽深了。床幔又被一层一层地放了下来,我微叹了一口气,我这才起了没几个时辰呢。
得了陈棠月的允,我行事倒是越发果断起来,想着左右还有陈棠月在,便弃了从前优柔寡断的性子。
“回王后娘娘话,这致人昏迷的药倒是多见,可致人迷幻的药臣虽是知晓,却大多存于古籍之中,如今的天下地貌,距古籍所记载的相差甚远,只怕是找寻困难。”张裕生如实道。
我听他这么说道有些沉默了。要庄毓误以为自己得宠,让虞氏误以为庄毓还能牵制陈棠月,遣人每日送珠宝名贵的花卉自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庄毓自己也会按捺不住到曦和殿来寻陈棠月。只是我又不愿陈棠月真正去陪那庄毓,他不愿做戏,我也觉着心里不大畅快,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令庄毓生出幻觉来,如此,她只要在襄仙阁做着梦就成,倒省得许多麻烦。
只是连张裕生都说没有这么一味药,我一时之间便有些为难了。晃眼间瞧着窗外宫人们似乎在搬动这什么,便随口问徐嬷嬷:“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王后娘娘,近几日东漠送来了几种名贵花草,王上让人直接送到寝殿来了。”徐嬷嬷答道。
东漠的花草?我放言一望,见宫人正小心搬动的几株花草确实同一般花草略有不同。
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问张裕生:“那东漠的梵殷花张御医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