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始终都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文家主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文赘妇的出轨,但实际在心里也是有诸多不满。
于是,她也就找了一个新欢。
原本是想着,两个人之间,因为文赘妇多次出轨的事情,已经有了无法愈合的隔阂,那索性就各玩各的好了。
结果没有想到的,文赘妇屡犯不改,一次又一次出轨,却无法接受文家主也同她一样,她认为这是一种对她的侮辱。
但她是一个入赘的,也不能同文家主吵的太狠。
要不然真的把文家主激怒了,恐怕是要同她和离。
但是让她咽下这口气,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她才会想出了这么一个报复文家主的办法。
谎称文二公子并不是文家主的孩子。
然后看着文家主对文二公子极其厌恶,甚至生气了还要拿他过来撒气,百般折磨,羞辱。
而他一个人保守着这个秘密,看的是十分快活。
后来他又发现了另外一种乐趣,那就是将这个秘密告诉文二公子,让他知道之所以会被如此对待,就是因为被误会。
起初文二公子刚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也曾去找文家主辩驳过。
这一切只不过是文赘妇的算计,他其实是她的亲生儿子。
结果换来的只不过是文家主对他更严厉的毒打和折磨。
因为自打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从来就没有人敢提起。
所有人都知道,文家主的孩子被调了包是最大的忌讳。
所以文赘妇也是想到了这件事情,才会同文二公子说,自然也是算准了文二公子会在一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去找文家主理论。
因为这些年旁观过来,他十分清楚文二公子的心中究竟有多么的渴望母爱。
他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在那之后,文二公子自然就遭到了一顿毒打,几乎是快要被打死的那种。
然后也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就直接被文家主下令丢进了暗室,任由他自生自灭。
要说也是文二公子生命力顽强。
就这样被丢下去七天七夜水米未进,还带着了一身的伤,竟然还活了下来。
不过文家主让人把他带上来的时,他已经微弱的只剩下一口气。
后来经过一番救治,几度没有了心跳,但是因为求生意志特别的强烈,他最终还是恢复了过来。
在院子里将养了将近半年,文二公子这才彻底的好了起来。
但他却并没有丝毫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又一次的找到文家主说他真的是她亲生儿子这件事情。
毫无意外的,这一次他又被毒打了一顿。
不过他这一次挨打,倒也换来了文家主的怀疑。
所以她暗中悄悄的派了人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而文二公子呢,在伤养好了以后,又一次找到了文家主,又一次说了这件事情。
就这样反反复复多次之后,文家主心中的怀疑已经很深了。
加上派出去调查的人也的确是发现了一些疑点。
就这样,在文二公子又一次找到文家主,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文家主没有再同往常一样,对他非打即骂,反而是仔细的打量起他来。
这一看,还真的就发现,文二公子同她眉眼很像,比白正夫还要像。
所以真的就很有可能,文二公子是他亲生的。
这一个发现,让他对文二公子的态度好了很多。
可就是因为他这个变化,引起了文赘妇的注意。
文赘妇能够在文家站稳脚跟,让文家主即便知道她出轨多次,也不曾想过和离,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也由此,注定了文家主的死亡。
在文家主死后,文赘妇迅速的接管了文家的大小事务。
文二公子自然也就成了被排挤的对象,甚至还差一点就背上了弑父的罪名。
如果不是白正夫回去的及时,恐怕文二公子早就已经惨遭毒手。
但也就此暴露了文家主并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陷害下毒所杀。
后来在白正夫的干预之下,大家都知道了文家主让人去调查的事情。
也都知道文二公子有可能就是文家主亲生的。
甚至是随着调查,所有迹象都表明害了文家主的人就是文赘妇。
但这些终究也就只是怀疑罢了。
哪怕这些怀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能够肯定杀害文家主的就是文赘妇。
可是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而这件事情上报给刑狱司之后,也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最后这件事情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所以,文赘妇才能够逍遥至今。
不过,虽然她侥幸保住了性命,但这件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声誉。
所以文家的产业,势必不能够再由她来打理,省的到时候她携款跑路,或者说把文家变成她的。
但最终,文赘妇还是争取到了掌控文家内宅的权利和几家铺子的经营权。
之后,文家里,原本磋磨文二公子的人就变成了文赘妇。
南辞进文家之前,先打听了一圈这些小道消息,进了文家之后,又没少旁敲侧击的问那些下人丫鬟。
对文家的事情,也是略略的有了一个大概得了解。
“你们家二公子,怎么住的这么偏僻?”南辞对前面领路的小厮问了一句。
小厮笑了笑道:“我们家二公子平日里喜欢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住的就偏僻了一些。”
他说的滴水不漏,并主动问南辞:“大人可是走的累了了?如果您走累了的话,不妨到旁边休息片刻,小的让人去请二公子过来给您请安。”
“不必了。”南辞摆了摆手:“这么一点点路,倒还不至于累到我,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我可是听说,你们二公子是要准备着嫁给白富美的。
按说这样的身份,不应该住的如此偏僻才是。
即便是二公子喜欢,文夫人也应该劝说一二才对。
毕竟这还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嘛。
何况这若是传到外人的耳朵里,恐怕就要说文夫人在文家主去了以后,苛待他的儿子。
这话,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小厮没想到南辞竟然会如此直白,明明他都解释,还能如此说,当即急得满头冒汗,可除了连声应是,他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