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休想逼自己承认!
被一种浓浓的愤恨及奸计得逞的恍惚感支撑,孟引歌拔腿便走。
却不想背后,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
“孟引歌,跑这么快,你不用看看人死了没有吗?”
身体猛地一颤,稳了稳心神,扭头,正对上叶风那深不见底的双眸,心中一阵惊慌
“满口胡言!”
她对叶风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
他阴魂不散,每次出现,必然冷嘲热讽,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算什么,何须在他面前露了怯。
她扭头,冷笑一声。
“叶公子你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可是约了什么人,准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压下心中惊慌,反而冷着声音反问叶风。
这一问,倒问得叶风眼中一愣。
他轻呵一声,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孟引歌,明明小小的年纪,心思却如此深沉歹毒。
她做下如此阴险之事被人撞见,竟不惊慌求饶,反还能无事一般讥讽别人。
同样是长于宫中的皇家儿女,品行却与禾禾大相径庭。
只知道她是太后养大的,却不知她是谁家女儿。
叶风冷笑一声,不欲再想她的事情,沉沉开口道:
“郡主既做得了,何必这么急着离去呢,何不与我一起去看看,那云锦书是死是活呢,若是侥幸活着,岂不是枉费了郡主一番苦心?”
他分明带着温润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如森森冷风,骇人骨髓。
推云锦书入水。
她是太子妃。
是牧云国的小公主。
遭人陷害死于太子府,后果,她不是不知道的。
“我不明白叶公子你在说什么。”
孟引歌轻蔑地笑了笑。
“我一大早便来此等候殿下,没见到殿下人,正准备走,却被叶公子你粗鲁拦下。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大早上说这种话可不吉利。”
无凭无据,谁能奈自己何!
叶风看到又怎样,若自己不承认,他还能逼自己承认不行!
“倒是叶公子你,这么一大早便溜达到太子府中如此僻静之处,到底存了什么心,还真是未可知呢。”
叶风今日进府,是为找陆星画商讨不让禾禾去和亲一事。
因这里离自己先前居住的院落最近,便打此而过。
可远远地,便看到,一女子悄无声息地将另一女子推下水中。
他奔跑着前来相救,却见另一人已经跃入水中。
看得出,那人水性与体力都是极好的,救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
身后又跟有其他丫鬟侍卫跟着,相比能妥善处理落水者。
只是那作恶之人,实在可疑。
便追着那逃跑的女子,一路追至密林中来。
待看清前人孟引歌,心下便也明白了几分。
刚刚落水那女子,除了云锦书,不会是别人。
“一介女子,竟歹毒至此!孟引歌,你三番五次陷害云锦书,你以为殿下他真的不知道吗!”
一股寒意自心底涌起。
一介女子,歹毒至此?
呵呵,若能选择,谁不希望做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子。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轻轻松松便可得到一切人间宠爱。
也能巧笑倩兮,像陆星禾一般毫不掩饰地追求喜爱的人与事。
也可任性跋扈,如云锦书一般不把太子放在眼中。
若能选择,谁不想做被偏爱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