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关心这些。”若舒说道。
秦道川望着若舒,意有所指地问道:“那夫人关心哪位?”
若舒说道:“杜郁文会出现在那里,是我没想到的,因他与杜若远的关系,暗卫于他也有些特殊。他现在一心想建功立业,可他又如何会是忠源他们的对手,我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于心有愧。”既然秦道川相问,她何不干脆和盘托出。
秦道川思索了一番,说道:“这倒是实情,杜若远于暗卫是非同寻常的存在,虽说拘于规矩,他们不能明着帮助杜郁文,但他的安危,他们也极难坐视不顾,你想好如何做了么?”
若舒说道:“我已去信忠源,要他想办法招安。也去信暗卫,要他们尽力护他周全。”
“一方是东郡厢军指挥使,朝廷的三品大员;另一方是不知前途的草寇,是人都晓得如何选。此事怕是难成。”秦道川分析道。
“皇上明明只是利用于他,什么代指挥使,名不正言不顺的,说没了就没了。”若舒极为不忿地说道。
“也不能这样说,这位置于他而言,极难抗拒。他杀前指挥使,皇上的亲卫亲眼所见,这是一功,也是一害。他已经将自己绑在了皇上的船上,以他执拗地性子,恐怕即便皇上失了皇位,他也不会轻易弃他而去。”秦道川说道。
“总之,他不能死,他还未娶妻,杜若远不能无后。”若舒坦言道。
“以如今的形势看来,尚不到你死我活的局面,你先定些心。”秦道川说道。
果不其然,不出十日,西郡形势告急之事就随着加急的军报,送到了庆幸皇上御驾亲征,自己再不用闭门思过的祝丞相案上。与他几乎同时收到的,还有正在东郡御驾亲征的皇上。
祝丞相先是不敢置信,西郡的西境边防军,竟会在几日之内,就全军覆没,对方非但一个俘虏都没留,就连女眷都没手下留情。军报上写,叛军已继续向西推进,并且数股并做一股,恐怕不日就可攻克原城。
在满屋的幕僚和同党束手无策之后,祝丞相又有些恼羞成怒,“是谁说西郡固若金汤,丢的不过是边陲小城,不足为惧的。这才多少时日,我棉服尚未脱,这就要全丢了?!”站起身指着眼前的众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们要想清楚了。”
“丞相,如今只有皇上能救西郡。”终于有人将此话说了出来。
“是啊,丞相,皇上就在东郡,三路兵马去攻一个小城实在绰绰有余。定然能抽出兵力相助于西郡,解原城之危。”有人接着说道。
祝丞相听了,虽然老脸有些挂不住,但形势逼人,只得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