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点头说:“我知道这个人,她是之前的云上峰的侍女。”
红韵也点头,“那你可听见掌门尊座提起过她吗?你知道现在她人又在哪里呢?”
张管家却摇了摇头,“你还是别说了,就是这个花圆圆!那日我只就是不小心在掌门面前提了一嘴这个‘花圆圆’,后来竟被掌门尊座从早骂到晚。而在那之后,掌门他一连好几天都没给过我一次好脸色,你最好知道,这个人可是大忌,就算你说是什么花芳芳,花香香......那可都是不能在掌门面前提的!”
红韵在心里揣摩这话的,觉得这里有些门道。
可是随后张管家的一句话,却是往红韵的头上生生浇了一盆冷水。
张管家那时说:“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一些一些有的没的,年纪轻轻就别仗着自己貌美就想走捷近!你最好要知道,这如今的天帝,她可是有意向将其最宠爱的矜玉公主嫁过来呢!”
而红韵一听矜玉公主的名号,她心里刚**的小花就已然被打得稀烂。
这矜玉公主是什么人?
她被称作这仙界最为难得的美人,她舞技超群,才貌非同凡响,无论是谁见了她都会过目不忘。
红韵自知自己不能跟当朝的公主争抢,于是自此之后,便将自己的这一颗芳心放得极低,她知道她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如愿的。
随着时间荏苒,自从明觉山的那座仙界第一的神庙建好了之后,怀容掌门也常常去那里对着神像祈愿。
姜青未在闲时会钻研一下留文神学,而且当他每次凝望神像的时候,都会不经意间就回忆起鸥歌岛的那些时光。
他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苏湮颜总是格外的温柔,以至于这之后每一年的初春三月,四处都好像有她的身影。她永远都是鸥歌岛的三月,而他却是明觉山的寒秋——他们之前隔了一个死寂的冬天。
有的时候,他会对这种思念上了瘾。
他甚至还会心想,若是自己这后半辈子真的为她而孤苦一生,也算是值得。
这里的时间与他的思念一样,从未停歇地向前奔去。他不知道,这日月也不知道是被谁轮换的,因为平日里忙碌的生活,已经完全麻痹住了他的神思。
然而,在每个袒露魂魄的夜里,一切的琐事散开去,她的身影却又重新沉没于他的眼眶。
光阴往往不堪于累积,自她死后到现在,已经是过去了整整四十七年。
仙人的寿命往往以千百来计算,四十七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
在这四十七年之间,明觉山依旧稳居仙界的第一门派,甚至还有发扬光大的趋势。
不仅如此,这仙界这些年来可谓是神学盛行,好像全部人都在翘首以待神明的归来。
然而,眼看着下一个五十年的预言之日就快到来了,这世间却连个神明的影子都没有。
但是,那个留文国的廖听长司,却依旧还在“卖弄玄虚”,炒着古神要归来的冷饭。
人总是图新鲜的,想当初富峨山祈福大典可谓是贵宾云集,但如今真正信仰他的人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多了。
然而,这个廖厅长司并没有因为他的受众减少而停止他的神神叨叨,甚至有一次他占卜之后,又特别神秘地解释说:
“嘘——
我们的神明,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我们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