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崩溃的时候,贯闻牧依旧没提关于他身世或者当年那件事情的任何话语,可见贯闻牧并不知情。
贯承溪看着贯闻牧疑惑的神情,缓缓开口:“我希望你在牢里能够好好悔过,以后……不要再犯傻了。”
贯闻牧看着贯承溪离开的背影,心急:“站住,你把话说明白再走!”
那抹身影却是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贯闻牧恶狠狠地盯向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你别以为你随便说了两句我就信了你,对你感激涕零!贯承溪,我要你不——得——好——死!”
凄惨而诡异的笑声萦绕在整个牢房,笑得人心慌。
……
一整夜都没有合眼,贯承溪有点疲惫。
回了世子府,贯承溪便被息伯催促着回到屋里:“小主子,累坏了吧,老奴去给您打热水,您赶紧泡泡脚,好好休息休息。”
不多时,息伯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十分自然地放在贯承溪脚边,顺便给他脱掉鞋袜。
贯承溪附身,伸手阻止:“我来。”
息伯知道贯承溪一向不麻烦自己,遂住了手,站起身离开。
“息伯?”贯承溪唤了一声,“当年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息伯脚步微顿,背对着贯承溪,过了许久才哽咽道:“当年,主子离世时,是老奴领您回来的时候,这之前发生了什么,老奴实在不知。”
当年的事情,被隐藏的太深,当他把贯承溪从边疆救回来时,见到的只是一处坟冢。
当年当年,回不去的当年。
一声轻轻的叹息,贯承溪又开口问道:“那端亲王……”
“端亲王衷心又钟情,对主子,那也是极好的。”息伯打断他的话,似乎是怕他不信,接着说道,“当年端亲王当着你母亲的面立誓,此生只有她一个妻子,端亲王妃也只会是她一人,情比金坚、忠贞不渝。在当时也传为一段佳话。”
“我今日见了苗氏。”贯承溪忽然转移了话题,“父亲说她失心疯了。”
息伯“哦”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息伯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贯承溪看着他的背影,不经意地问了句。
息伯这才转过身来。
“苗氏说端亲王只有一个儿子……”
息伯的眼中划过什么,表情却镇定自若:“看来是疯了,她可能太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世子了。”
贯承溪淡淡点头,微微一笑,视线停留在息伯的脸上:“您不会骗我的,对么?”
息伯笑的有些不自然:“当然,老奴不会骗您的。”
“哦,那您慢走。”贯承溪没有再留息伯,也移开了视线。
出了房门,微风扫过,息伯觉得背上凉飕飕的,抬头看了看当头的日光,觉得大白天的见鬼了,居然有点冷。
“贯南。”房里传来贯承溪的声音。
息伯拉住贯南:“你家主子心情不太好,千万别惹怒了他。”
贯南点头,心情忐忑。
“你去牢房那边放一把火。”贯承溪擦了擦脚,拿过枕头底下放着的诗书,翻了翻,“切记要做的不留痕迹。”
贯南瞬间明白:“主子您是想救出贯闻牧?”
贯承溪淡淡应了声。
出房门的时候,贯南同样地出了一身汗,额头上脖子上都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