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宫人连忙领命,贯泽很少出宫,宫人对这位太子知之甚少,只不过通过这几日的接触,约莫感受到这位太子是个和善之人,遇事情也通情达理。
若是今后登上皇位,也是百姓之福。
看到这一点,宫人便愈发的用心,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贯泽的出行事宜。
不过须臾,一架马车缓缓驶来。
贯泽看了车夫一眼:“去世子府。”
车夫点头领命。
一路畅快直行。
贯承溪回府不久,贯泽便到了府门口。
宫人见紧闭的大门,上前敲了敲:“太子殿下造访,快开门相迎!”
息伯听到了动静,连忙出来开门,“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还请先在凉亭里登上一等,老奴这就回了承溪世子。”
贯泽点头,视线从老者的身上移开,仔细打量起这处庭院来。
颇让他感到惊讶的,世子府伺候的仆人实在太少了,除了方才开门的老者外,再无别人。
这般想着,贯承溪已款步而来。
“太子造访,不知所谓何事?”贯承溪并不觉得贯泽只是单纯来看一看他,看一看他府中的光景。
贯泽浅浅一笑:“世人皆说承溪世子朗月清华,果真如此!就连府中伺候的仆人也不铺张,果真是吾辈之典范!”
贯承溪也跟着莞尔一笑:“太子谬赞,不过是不喜热闹罢了。”
贯泽颔首:“今日听承溪世子为父皇把脉,可有异常?”
“陛下旧疾未愈,又新添怒火攻心,身子承受不住,故而昏睡不醒。”
贯泽点头,“不是什么大病,那我便放心了。对了,听闻颜兄宿在世子府,为何不见颜兄?”
贯承溪顿时明了,看向贯泽的眼神略有防备,不紧不慢的开口,“颜兄毕竟是我府上的客人,哪有拘着客人的道理?若是太子殿下专程来见颜兄的,那我现在派人去请?”
贯承溪抬眸,与贯泽平静地对视,那双眸子里早就从自卑无措换成了坚定执着。
果然,一个人拥有了强大的权力之后,是会变的。
“不必了,本宫只是来询问一下父皇的病情,只是偶尔提一句,承溪世子莫要打扰了颜兄的兴致。”
贯承溪点头,“如此,那承溪便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情,贯泽略坐了一会儿便起驾回宫。
贯承溪按照礼制将其送了出去,再未发一言。
待马车缓缓走远,贯承溪吩咐贯南:“备车,醉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