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百姓的评说吗?自然在意!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是百姓都没有拥护自己的,即便登上皇位,也会有覆灭的一天。
“呵~百姓说什么,与本王有什么干系?”贯麒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然地看向一旁,不敢与两人对视。
颜之卿笑了笑:“自然,雍王殿下自然不怕这些百姓如何想如何说,那么我们自然也不会在意百姓如何说我们,若是真的被戴上通敌叛国的帽子,那还得让人拿出证据来,随意诬陷他人,我记得你们北贯国的律法里,是有这么一条的具体说明吧?”
贯承溪点头:“根据北贯国律例里,凡是诬陷栽赃他人的,一律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千尊万贵的雍王殿下自然不理会一个小人物的生死,若是被被证明这一切都是雍王殿下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呢?我想,陛下应该会比相信贯承溪叛变而更加相信你的不忠吧?”
说到底,颜之卿倒真是不担心贯麒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不过攀诬贯承溪,想都不要想。
贯麒被堵得哑口无言,他迟疑了,颜之归说的对,老皇帝宁愿相信贯承溪也不会相信自己,这一点,很多年前,他就知晓了。
与其被贯承溪反将一军,不如及时撤退,不招惹他们。
可是贯麒很不甘心:“当时贯衡都说动了你给兵械库的人传信,为何你愿意选择贯衡也不愿意相信本王?”
颜之卿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给兵械库传信的?若真的如此,陛下又怎会不责罚我,反而嘉奖我?再说,我若是真有兵械库的能耐,又如何甘心入北贯国为质,又为何会给贯衡劫持我的机会?我应该趁皇后刚夺得朝政的时候就起兵造反,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给你们这些蠢货妄图污蔑我的机会。”
话说的是严重了些,颜之卿却不觉得说错,即便她真的拥有兵械库,即便这些言语实在算不得诬陷。
至于什么选择贯麒,只不过是贯麒以孙爷的性命要挟,她情愿透露出什么,也不愿眼睁睁地瞧着孙爷在自己面前死去。
若是真的要讲究个为什么,大概是贯麒不如贯衡会玩弄人心、心狠手辣吧。
这时最可怜的也是最可恨的真谛。
不过这些颜之卿并不打算让贯麒明白,有些事情一旦明白,事情可能便会朝着非常糟糕的一端变化。
贯麒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忽然松软下来:“颜兄,本王知道这样贸然同你说太过冒失,说到底北贯国亦是本王的家乡,本王的根,我们合作,你想要什么,你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