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君上,你有信心能说赢三子?就他那张利嘴,世上能让其哑口无言的人唯有他那些红颜知己,其他的人准备好吐血的盆子,吐出了血,再喝,不然会血亏……”
秦孝公与卫鞅相视摇着头,哈哈大笑。
“君上,臣在魏国的时候,与在秦国的为官日子,让我感触颇深的是你们君臣之间的信任,还有很多很多事,比如秦民那种纯朴,官吏的认真,清除老世族之后,朝堂迸发出那种生机,与其它的六国透着陈腐糜烂有着天壤之别,可惜微臣分身乏术,无法马上处理好变法。”
“是啊,现在朝堂勃勃生机,欣欣向荣,你也不必心急,治大国如烹小鲜。
本公与三儿的交情非常之奇怪,当时第一面见他,便被他一诗镇住了。”
“是悯农一诗吧?”卫鞅道。
秦孝公呷了一口酒,回想到当初的一切:“是啊,那个时候,新诗刚出,本公听到了就知道此子有正心。当时秦正与魏打的交着,又缺粮食,他啊,一个馒头,解决了问题!一个酒方,又解决了国库无金的窘境。”
“三子大才,随口讲了几个改革变法便是晴天大道,秦国的国之栋梁,有他在,便稳如泰山。
君上。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已的心态很轻松?这个重担其实在他答应做你的老师时已经背上了!”
“呵呵,一开始接受君位。说不慌是骗人的,假装自己很稳重,不过你讲的对,上门听他胡说一通,就心定了,奇怪的很!”
“三子为人表面不羁放纵,其实胸有成竹,任何人的小算盘也难逃他的法眼,连臣的心思也被他看穿,他那为民之心实在让臣汗颜!”
“他那双眼,似是开个光一般。曾说秦国的百姓性格是纯扑,但也好勇斗狠,三儿曾说一个为秦效力的原因就是以此为根源,称之为国魂!”
秦孝公深以为然,在朝堂的时间不多,老世族三番几次受他攻讦而无法反驳,不就是眼光锋利无比,直指本心么。
“国魂?国魂!”
卫鞅沉思默想了一会,面带着异常的兴奋,目光如痴如醉,用力一拍桌面,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国魂,原来是如此,原来如此……”
“?卫司长,你想到了甚?”秦孝公疑惑瞥了一眼卫鞅。
“一国之魄,细想天下各国,总是有很多的不同,他们都是以国君为国魂。
两者不细思,难以分辩出区别。
君上,国君是不可能每个上任者都能聪明过人,君强即国强,君弱即国弱,兴衰强盛起伏不定。而国一旦有魂,即是黔首百姓凝聚力成一点,民心不论国家经历过任何沧桑巨变,固态静止的国魂不变!国焉能不强?”
卫鞅双眼炯炯有神,越说眼内的精光就越发茂盛,面容有振奋、有激动,还有遥想一旦天下统一,这是多么的令人期待那崛起煌煌大国之威,是会变何等的盛世昌盛?
“唔,卫司长言之有理,不过此等大事也非一朝一夕可达成,还需众卿家多多努力,为民做多一些实事好事。万事开头难,卫司长,明年你要加重担,三儿提议你来当丞相一职,司职政事。”
秦孝公也兴奋莫名,他曾听三儿说过一些大国之事,不过是一笔带过,今天才算真正的了解大国需要魂,无魂即难以持续强大,七国之中,时强时弱可见一斑。
“哈哈,君上,三子比臣更合适当丞相,他的眼光长远,臣打心眼佩服!”卫鞅拱手相让。
“他?别指望了,他说过当个参谋长还成,不需上朝那种,小事别找他,大事给个意见,至于天天呆在政事堂理政,打死他也不干。
卫司长,你的能力毋庸置疑,当世一流,别推辞,你欠缺的是与我一样的看不远,本以为想到了的计划很完美,到了他的口中一文不值,弊端一箩筐,你说气人不?”秦孝公无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