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珞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卫姮,笑着说道:“嗯嗯,不错,女大十八变,比我上回见你漂亮多了。”
卫姮嗤笑了一声:“得了吧,上回见我不过十天前,哪里就变样子了。”
卫珞不认同道摆了摆手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想当初你还未出宫的时候,咱俩可是天天见面的,现在你出来了,居然要隔十天才能见上一面。早知道我就去求父皇也赏我个宅子,让我住外头了。”
卫姮抬手在桌上叩了两下,调笑道:“那你得娶个十四婶才行。”
“啧啧”卫珞一脸神烦:“别提了,母后如今正在给我相看皇妃呢,一群的莺莺燕燕,烦都烦死了。”
卫姮的好奇心蹭地一下蹦起,凑上前鬼精鬼精地打探道:“皇祖母瞧上谁啦?”
卫珞白了卫姮一眼,抬手转了一下桌上的茶杯,不以为然地说道:“兵部尚书王怀民的嫡女。”
卫姮偏头想了一会,琢磨道:“王家啊,门第倒也不差。他的两个嫡子似乎都在军中谋事。那个谁来着?”卫姮这一阵卡壳,然后猛拍一下头,继续说道:“对,那个谁,王朔,不就是羽林军的左统领嘛,上回我在外头还见着他了,长得倒是不差,想来他妹妹也是不错的。”
卫珞抬手就在卫姮脑袋上敲了一下:“你瞧他作甚?你出来是拜师学艺的,可不是来玩的。”说罢,见卫姮揉着脑袋一脸不服,又开口说道:“你别看那小子长的人模狗样,其实风流的很,为人还狂妄自大,你可千万别招惹他。”
“不至于吧。”卫姮揉着脑袋,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听说王尚书的夫人可是出身瑞安秦家,那样的书香世家怎么会把子孙教导成这幅模样。”
“哼”卫珞冷哼一声:“书香世家又怎样,王家彻头彻尾就是个**,改不过来。真要说秦家的教养,倒不如说都应在了那个王小姐身上了。”
卫姮一脸八卦相地凑近问道:“什么意思?那个王小姐是什么样啊?温柔似水?”
卫珞伸出食指将卫姮凑近的小脸推远一些道:“哼,温柔似水,何止啊,简直就是滩烂泥巴。”
“啊?不会吧。”卫姮一脸惊讶,哪有这样形容一个女孩子的。
卫珞自斟了一杯茶,品了一口道:“我估计这秦夫人是把所以的心思都花在这个王小姐身上了,旁人家的温雅她倒是得了三人份。开口就是一嘴的酸腐,一点脾气都没有,就知道哭。”
“你把人家弄哭啦?”卫姮这下不淡定了。
卫珞狠狠地瞪了一眼卫姮道:“别一有事就往我身上推啊,这事跟我无关,是卫昕弄的。”
卫姮一脸懵圈:“卫昕?十四叔,你确定是卫昕不是卫暄?”卫昕可是出了名的娇娇女,温和性子,她也能弄哭人,打死都不相信,倒不如说是卫暄弄的还有可能。
卫珞摆了摆手道:“这事还真与卫暄无关,是卫昕拉着王小姐看绣帕的时候,一不小心将王小姐的绣帕落在了地上,这王小姐就哭个没完。”
卫姮听得目瞪口呆,这姑娘是有多脆弱啊,哪里当得起皇子妃的尊位啊。卫姮伸手拉着卫珞的衣袖说道:“十四叔,这姑娘可不好,你千万别娶。”
卫珞安慰式地拍了拍卫姮的肩膀道:“这是自然,那种烂泥巴连卫暄都懒得搭理,我怎么可能入眼。”
卫姮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卫暄虽然与她不合,两人见面必定干架,但卫暄的眼光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毕竟皇家子嗣,打一出生起,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权利中央,所有人都会想要借助他们谋利。因此他们自小就会被教导何为善恶,何为利弊,什么样的人能靠近,什么样的人要趋避,什么样的人可信,什么样的人不可信,什么样的话可听,什么样的话不可听,这是皇家子嗣的保命准则。
卫珞站起身,整了整衣摆道:“行了,别再提这些糟心的事了,咱们去听曲吧,我约了十哥,咱们一道。”
卫姮笑脸一扬道:“是去庆和园吗?”
卫珞摇了摇头道:“不,这次不去庆和园,是去鹂园。”
卫姮不解:“有什么不一样吗?”
卫珞笑了笑,伸出食指点了点卫姮的鼻子,故作神秘道:“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