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鬟跪在阮宓的面前,将白日发生的一切详尽地汇报给她,豁然抬头,正是今日奉命跟随卫姮的小丫鬟。
“她打听府中男丁?”阮宓有些匪夷所思,莫不成她是为了阮文忞?先前她为阮文忞出头,点破他是文曲命格,如今阮文忞已经成为府中炽手可热的人物,她的功劳可不小,难不成他们之前有什么往来?不过,即便有什么关联也自己无关。
阮宓放下茶盏,缓缓开口:“让你传的话,都传了吗?”
小丫鬟点头道:“都传了,也领她去过湖边。”
阮宓满意地点点头:“行了,今日辛苦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说罢对小桃使了一个眼色。
小桃会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小丫鬟道:“事办的不错,这是小姐赏你的,下去吧。”
小丫鬟欣喜地接下荷包,连连称谢退下。
小桃见小丫鬟走远,便回到阮宓身旁,小心问道:“小姐,咱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阮宓不以为意道:“钟离大人天资聪慧,自能查明,我们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了。”
小桃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不再多问。
……
入夜,卫姮坐在屋内阅读秋水记录的奇怪事件。
钟离奕见卫姮看得认真,便开口问道:“阮府可还有趣?”
卫姮轻笑出声,调皮地冲着钟离奕吐舌头道:“随口的玩笑话,你怎么还上心了。”
钟离奕宠溺地摇了摇头道:“罢了,你高兴便好。”说罢,抬手拿起桌上的几张记录纸大致浏览一下,开口问道:“可有眉目?”
卫姮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先前用六爻卜算一盘,这场死劫,是为阳祸人为,可是府中的男丁看起来,都没有嫌疑。”
钟离奕放下手中的纸张,温言道:“无妨,还有这些口述,你可以再看看,说不定有线索。”
卫姮点点头:“这些口述确实不少,只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钟离奕不解地看着卫姮。
卫姮抬手理了理桌上的记录,缓缓说道:“这里记录的怪异之事不少,但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阮二小姐院中发生的事情,放在这一堆之中,就显得格外突兀。似乎,这个邪祟就是冲她来的。”不知这个背后作祟之人,到底意欲何为?
钟离奕见卫姮面露苦恼,便抬手将她手中的记录拿走:“不急,今天才是第一日,明日我陪你一同去看看,或许会有所收获。”
“也好。”卫姮点点头,将桌上的纸张整理好,用丝带系好,放进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