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心急如焚,害怕不已。双手死死握着钟山镜,像求神拜佛一样朝东南西北四个角拼命摇晃着。
直至贴入胸口的那一刹那间。钟山镜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于凤卿胸口处立刻爆发出一道万丈光芒,瞬间化为一道璀璨时空裂缝。还没一溜烟的功夫,钟山镜就带着凤卿立刻在此地消失了.....
倾江城,南越郊外崔子铺
茶棚里,自先前的和亲大队自沙暴冲上后,大部分人死的死散的散。
刚刚路途中,队伍里还溜了几个,只剩寥寥数人正在此地作息。这不,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有的赌钱耍牌,有的聊闲话,好不快乐。
“嘿,你说这公主去方便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玉伶都跟着去找了有些时候了,两人?该不会是走丢了吧!”
........
“怎么会?人家公主是谁!玉皇金天仙女大菩萨!天生神力,在沙漠里足足睡了一个多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岂是我等一介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
“嘿,想不到你是大老粗,还挺有文化的。”
“可不是吗!宫女....宫女们都称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满腹经纶!”
“诶!你们说。这回公主和玉伶会不会走的没影,独自撇下我们这么人,该不会独自去东临皇宫,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你看公主刚才那副温柔腼腆的样子,还真跟往常大不一样!像个西施一样,楚楚可怜,如此温柔贤淑,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你还真别说,就公主刚才嗲里嗲气的样子。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胃里的东西都要快吐出来了。
我猜?公主八成是装出来的。毕竟,要前往东临了嘛。肯定要在东临皇帝面前装出那一副温婉贤淑样子。不然就她那性格皇上会喜欢?
就公主平日里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动不动就对人拳打脚踢的。装成这个样子也是让人倍感恶心。”
“就是!人家东临帝子是谁?百万将臣,一国之君!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一门心思就扑在这国家大事上。他一人胸怀伟略,皇权在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且不说深受其百姓爱戴和敬仰,还更是所有少女所倾慕的对象。
另外,就在近日这几天,北宸国就已经向人家东临大国俯首称臣了。我们西晋被灭,消息全被封锁,也不知是被哪国占领?如今只有南越国,还在负隅顽抗!”
“是啊,前几日,我听当地的老百姓讲,南越王燕洸浛与东临皇东方朔屡次交战失败。
他八抬大轿被抬着走出去,摆起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又跑去跟人家东临谈判。
回南越的时候,南越王燕洸浛那叫一个吓的浑身发抖,气喘吁吁,魂不附体的狼狈样子。
一个好端端顶天立地的堂堂男汉子,娇滴滴的在轿中竟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一直上沿途抬轿,还直叫人家东临皇不是人。硬是活生生的被八抬大轿抬的哭着回来的!
你说怪不怪?人家好好一个东临皇帝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不是洪水猛兽。就南越王燕洸浛哭成那个样子,搞得像被东临皇帝占了便宜似的。
处处叫苦不迭,引得沿途百姓,可是笑弯了腰。
诶,你说这事,古往今来还真是闻所未闻。这东临皇我告诉你,牛的可不行!反正,我是佩服的他五体投地了。我要是个女的,定对他以身相许!”
“滚吧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公主都还没占便宜,你这歪心思倒是敢动起来了。一个大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没羞没臊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就这公主这人和亲嫁过去,又不温柔,又不贤淑?脾气如此火爆,人家东临女子个个温婉贤淑,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人家公主日后,还能比得过人家吗?”
“比不比得过,我不知道。反正像公主这样的刁蛮任性,嚣张跋扈,时不时还舞刀弄枪的,硬塞给我我都不要。
要是哪一天,她发起脾气来一刀下去顺手将我下身给砍了。那我后半生,可怎么过呀?”
“哈哈!说的对,我就服你这样的人,玉伶不在,敢跟公主对着干!好汉,敬你一杯!”
崔子铺,茶棚里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叽叽喳喳的叫嚣着。
殊不知,苏凤卿早已来此许久了。见轿子空荡,众人皆坐在茶棚里打牌赌博。又不见玉伶,也懒得与他们凑在一块。
本想,在草丛里原地休息一番,再前去会合。没想到,竟碰巧他们居然如此放肆大声的议论自己?自己在如此紧要的生死关头,连他们的人影都没见着。
他们倒好,走的,逃的,跑的,凤卿都觉得算了。剩下的,居然一个个坐在那里,扇着蒲扇,哼着小曲,打牌赌博,谈天说地,扯掰东西。
不仅如此,他们竟以自己为笑料谈资。苏凤卿简直气的火冒三丈,满脸铁青。那叫一个气下眉头,怒上心头!她握紧拳头,简直忍受不住他们这群把自己倒看成是主子的家伙。
“啊啊啊啊!好你们这群家伙,告诉你们,你们彻底完蛋了!”
凤卿突如猛虎般凶猛的跳了出来,出现在所有众人傻眼的面前。朝着他们就是猛然一发河东狮吼!于是,直径大踏步跑出,如饿虎扑食般朝他们怒火中烧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