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都看出来吗?”
安然不答话,只将装着木澜源晶的盒子递给烈山如歌。
“你之前那么说是早就看出来了,美人儿妹妹你就告诉我怎么回事呗。”
“倒也不难。按理说作为城主唯一的女儿自该受尽宠爱,不说衣着如何,至少也是精品。可面见贵客之时虽说那身打扮还算得体,却难掩陈旧,估摸着是好些年前流行的料子了,就连她脸上抹的脂粉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
烈山如歌反驳道:“或许是生性节俭,个人爱好呢?”
“如今的贵族女子或爽利大方或端庄淑雅,她却神情瑟缩,精神恍惚,看向南宫硕时不仅无丝毫孺慕之情还屡有怨愤之色,提到木澜源晶之时更是气息不稳,几次三番看向你我二人,如此可够?”
烈山如歌听完已是目瞪口呆,好久才感叹一声,“美人儿妹妹,你连这都能注意到,服气了,我算是服气了。”
安然看着她崇拜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这些都是我大师兄教的,我也不过学个皮毛。”说完自己倒是先失落起来。
“唉,什么样的神人才能教出如此观察细致入微的人来,母后老说我粗枝大叶不长脑子,若是有机会美人儿妹妹可否引荐一二,让我也沾沾人家的能耐。美人儿妹妹,美人儿妹妹,你怎么了,听见没有?”
“我也许久未见师兄了,有机会自然可以。”
“南宫月见过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打量了一眼二人,南宫月向安然拜道。
噗嗤一声,烈山如歌笑出声来。南宫月暗怪这人好不知礼。
“这位姑娘为何发笑,可是月儿哪里做的不对?”南宫月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心里却愤恨难平。一个不知来历傍上了公主殿下的野丫头也敢笑她,看她取代了公主的欢心怎么收拾她。
“她大概是笑你认错了主儿。”安然百无聊赖地瞥了眼南宫月,“我可不是什么公主。”
南宫月脸刷的一白,跪下身来急忙请罪。攥紧的手心昭示着此时的心情,该死的南宫如竟然不告诉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听闻姑娘是武院的学生,想来琴技了得,不如给本宫弹上一曲吧,这件事就算了。”
“多谢公主。”
缕缕琴声入耳,烈山如歌摇头晃脑,“心绪浮躁,气息不稳,流于烂俗,武院弟子的水平什么时候差到这种地步了,你怎么连琴都弹不好。算了算了,本宫早上要喝百花茶,你亲自去接了叶尖的露水明早给我吧。”
南宫月咬着唇,低声应“是。”短短一个字让她念的如泣如诉,哀婉可怜。
“记得亲手去采,是不是你亲自采的本宫自有办法分辨。”
“月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