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梁汾一笑,“去西山,再去找什么慈悲殿,叫他明儿也回不来。”
程瀛洲叹气道:“这儿最好掩住,我们的人需要各处同时动手。”
顾梁汾点点头,指着矮榻边一样东西,“这不会也是机关吧?”
程瀛洲看了看,“不像是,这就是小孩儿玩的孔明锁,我女儿就有一个。”
顾梁汾道:“那就好。”说完上前给被他毒倒的人下针,“这毒针下重了,估计要过一个时辰才能醒来。”
“顾先生还会说岭南话?”程瀛洲奇道。
“以前傅伯伯去西南山中拜访苗医,带着我们兄妹去过岭南。”顾梁汾答道。
程瀛洲小声道:“殿下也去过?”
“去过,”顾梁汾道,“以前傅伯伯每年都会带着我们离开江左一段时日,她也去过许多的地方。”
程瀛洲道:“原来如此。”
顾梁汾下完了针道:“咱们是把他弄走问他,还是在这儿等他醒过来逼问。”
“要不然在此地等等?也许这院子里还有机关,沈夫人就被他们藏在此地。”程瀛洲道。
顾梁汾点点头,“也行。刚才那杀才刚走,暂时应该没人回来。这儿死了一个人,怎么掩住?要不把这尸首处理了,留个字条?”
“顾先生知道他们的字迹是什么样的么?”
“不知道啊。”
“那怎么模仿?”
“我用左手写,写草字。”
“可是你上次用左手写殿下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顾梁汾一滞,“她能认出来,别人未必能。”
程瀛洲想了想道:“说的也是。”
顾梁汾又问:“字条写什么?”
“就写——”程瀛洲沉吟,“就写这儿的人去永泰货栈了。那也是他们的据点。”
“成。”顾梁汾寻出纸笔写好,安放在几案上,用茶杯压住,“我又想起一事,他们要是找到永泰去,咱们会不会露馅?”
程瀛洲还没答话,一时中毒之人醒来,程瀛洲微微一惊,“这人好像有反应了!”
顾梁汾道:“我来看看。”说完上前探了探那人的脉息,“应该醒了,怎么还不醒?我说你也不必再装了吧?你醒来,我给你解药。”
那人幽幽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说完手里蓄力,忽然抬袖,顾梁汾笑道:“我知道你浑身都是机簧盒子,方才帮您给拆了。”
那人绝望地放下手,“你们是什么人?”
顾梁汾道:“江湖侠客,使剑的,你之前没瞧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