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独孤砚高坐于马匹上,正观察着北戎与大梁战神沈君誉的对战。
属下来报时,独孤砚正搭好了箭,眯起右眼,目光残忍地盯着被绑在靶子上的俘虏。
“殿下,那姓沈的已经打的北戎节节败退,北戎人打算退回狼神山下的牙庭。”
独孤砚松手,紧绷的弓弦嗖的一下射出一支淬了盐水与辣椒水的箭。
“啊……”
俘虏双手被绑着,中了箭的伤口在盐水和辣椒水的双重刺激下,简直生不如死,不断地痛呼出声。
“没用的东西。”独孤砚双眸闪过寒光,随手将弓箭重重扔到属下身上,“北戎人这么快就败退了?去叫拓跋峰过来,本殿下借给他的三万兵马,就是让他当沈君誉手下败将的吗?”
属下战战兢兢地退下,一眼也不敢看惨叫的俘虏。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
自从晋元国的独孤砚来到此地,大梁国的俘虏便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这位大皇子殿下还喜欢折磨一些硬骨头,逼着对方俯首称臣。
“……救救……救救我。”太阳底下暴晒了几天的俘虏,已经几个时辰滴水未站,浑身仿佛脱了水的鱼一样虚弱地靠在木桩上。
独孤砚抽出大梁俘虏身上的箭矢,语气残忍道:“还不求饶?不过是区区俘虏,装什么硬骨头。”
俘虏头上的血水混合着汗水流过眼角,他盯着越来越炽热的日光,眼前浮现出出发前兄弟们的说话的场景。
再也不能和兄弟一块到玄元城内一块喝酒。
出发前答应给媳妇买的新布……
还有,将军那句“保重自身”。
他做不到了。
“怎么,还在念着你们将军呢,沈君誉手下那么多兵,你就是用来送死的,别想了。”独孤砚看着这位大梁士兵绝望虚弱的样子,心里扬起快意。
他就是要把大梁国踩在脚下,那位傲气刁钻的陛下,总有一天也得向他俯首称臣。
等着吧。
独孤砚刚要让人把这死狗一样的俘虏拖下去处理了,就发现远处浓烟滚滚,似乎有防线被突破了。
独孤砚脸色大变,“该死,这群没用的东西。”
他看见亲兵从校场对面的营帐里蜂拥而出,刚踏上马鞍要离开这里,就被猝不及防的箭矢击中了马匹。
马声嘶鸣,差点把独孤砚摔下去。
“是将军,将军来救我们了。”濒死的士兵似乎留下了血泪,用尽力气喊出了一句:“将军……”
士兵的呼喊吸引了远处浓烟散开后露出的伟岸身影,那人身穿甲胄,肩上的红色披风摇曳着,划出烈焰的弧度,一杆长枪从他手里脱出,直直地射向独孤砚。
独孤砚抽出剑刃抵挡,却被长枪的攻势冲下了马匹,他愤恨地抽刀在嘶鸣个不停的马儿脖子上捅了一刀,“畜生就是畜生,不听人话。”
独孤砚用袖子擦去嘴角溢出的血,呸了一口,“沈君誉,你竟然敢闯入北戎的大营?”
“你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
亲兵过来把独孤砚护地严严实实,沈君誉下马,手中的剑还在滴血。
“我知道是你,晋元大皇子不在晋元朝廷拉拢大臣,反而到了北戎煽风点火,老子看你是闲的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