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人若是生不由己,不如学着如何去借力打力。
用完膳后,姜之湄眼瞧着外面阳光正好,便唤了人扶她去外面走走。
一则是去去病气,二来实在想不出办法的时候,走一走动一动,看看外面或许能给自己一些新的思路。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己带了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回来藏在这府里,但却也是事出有因,虽未禀告父亲母亲但必定也都是得了信儿的,姜修谨可以担保。
由于哥哥一回上京城,便急着进宫面圣,接着又是她的生辰日,家里忙活来忙活去的,姜之湄她自己也有其他许多事情要做,便先将这人给放在了脑后。
可这哪里能知道,本想是先把这人伤给养好,后续再慢慢的问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好心倒是成了错,人竟没了,还差点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姜之湄抬头望天,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将军府内,看似一切祥和顺遂却不知有多少暗潮汹涌。
这堂堂的将军府怎么会变得如此疏漏?
就算自己那后面的小院子因为日常有些特殊的要求,不让人随意靠近。可这诺大的将军府平时的看守究竟是如何?以至于那贼人来去自由。
“绯竹,我有些关于府里的问题想要问一问,你去叫个能说的上话儿的人来。”
姜之湄停下踱步,站定开口道。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请梁管事。”绯竹应声退下,快步走了出去。
“姑娘可是累了?”惠兰问道,又递了茶。
姜之湄摇了摇头,但还是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不温不热,润了润嗓子。
“惠兰,我记得,梁管事自我幼时便在这姜府中伺候了吧?”
“回姑娘,正是,梁管事的爷爷是跟着老太爷的忠仆,梁管事自幼便跟着将军了,府里上下这些年来都是梁管事看着。”
这么说,倒是个家生子的可信之人?
姜之湄心下一动。
“梁管事,这边请,快进来吧,姑娘在院子里。”
“诶,见过大姑娘,姑娘有何吩咐?”
这便是这姜府的管家,梁永先了。
姜之湄抬眼,瞧见的是个身着半新不旧长衫的中年男子。
跪在面前不偏不倚,瞧着倒是十分稳重。
姜之湄没有让他起,他便不动。
“梁先生快起,”姜之湄扶了扶手,“往日与梁先生打过照面,却一直不曾亲自言谢,梁先生作为姜府的管事先生,整日操劳奔波事无巨细,将府内上下打点的一切都是极好。”
听到姜之湄突然这么讲,梁管事似乎有些愕然,忙鞠了一躬说道:“姑娘谬赞了,府内上下多靠老太太和大夫人打点,一切才井井有条,梁某不过按照老太太和夫人的意思把事情都安排好,这也是梁某分内之事啊。”
梁永先此时,心中是可谓是千万个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