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怪我!儿子的事,你又多上心!今儿不是在这个小蹄子的房里,明儿就是在那个小蹄子的房里。”
府医匆匆上好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以前安阳侯不是这个样子的,哪有过什么小妾?是不是对成儿越来越不满意才一房一房地收女人?!这是想断成儿的活路呀?!
想到这里,安阳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捶着儿子:“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张广成疼的龇牙咧嘴,“娘,娘,您轻点轻点。”
“还知道疼呀你!”安阳侯怒吼道。
“你凶什么凶!”侯夫人怼道,又心疼道,“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怎么没事?娘您看,都渗血了。”
侯夫人看见纱布上渗出的血,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掉,“我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啦!”
安阳侯被吵得脑仁疼,一掌拍在桌子上,“这点伤算什么?哭什么哭!”
侯夫人见安阳侯怒目圆睁,显然是气急,顿时软了气焰。
安阳侯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着躲在妇人身后的儿子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蛋!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子,哪个现在不是有了一番作为。严家的小子是状元郎,平阳侯就更不用说了,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就连夏家大小子已经支撑门楣。你看看你,文不成武不就,天天就知道玩女人……”
如今,连男人都玩!
“我儿子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蠢妇!”
安阳侯夫人被丈夫喷了一脸口水。
张广成被骂的也有些脸红,他自认自己不比别人差,只不过没有遇到一飞冲天的机遇罢了。
“老子哪里比那个肥妞的哥哥差了,只不过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机遇。”
安阳侯看着不服气的儿子,手心又开始痒痒了,他努力压了压心底的火气,半晌道:“好,老子给你讨了个差事,跟着严家的小子去江南办一趟差。”
跟着严世顷?凭什么?
看儿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安阳侯把手里的茶杯砸了过去。
“啊!”
安阳侯指着跳脚的儿子骂道:“这个差事办砸了,老子打断你的腿。”
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街上人来熙往,道不尽的好风光。
夏双清扶着母亲下了马车,高府门前来往的都是江南城有权有势有钱的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
知府夫人刘氏是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丰腴的妇人,不像婉约的江南女子,倒像是北方人。
刘氏看到蒋茹一行人立马迎了上来:“夫人,您来了。”
虽然夏振国一家人到江南之后行事一直很低调,但是因为夏双清到江南后的一番作为之后,身份就瞒不住了。
“让高夫人久等了。”蒋茹道。
“您来,我扫榻欢迎。”刘氏迎着她们进府。
“这就是京城来的那位?”
“看样子是。”
“嗳?那,那个跟在那位夫人身后的姑娘就是那个,”说话了人压低了声音,“那个‘京城第一肥妞’?”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霎时间那个娉婷摇曳的女子成了焦点。
众人疑惑?
这谣言是假的吧?
看那姑娘举手投足间气势,富贵不已,怎么看都与传言不相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