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宣王?”赵建对于离春的想法咋舌。
“是,一国之君,领土被占却不闻不问,作为子民,不该警醒于他吗?况,当今世道,有良策者皆可进言献策。”
“只是,若是进言倒也无妨,只是宣王现沉迷酒色,你这是去刺他痛点,若是他发怒,性命不保,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冒险,为兄绝对不答应。”
“兄长!”
“为兄的命是你给的,你要是一定要去,那现在为兄就死于你面前。”
“兄长!”
“莫要多言,收拾东西!”赵建语气强硬,离春执拗不过,只得顺从。
齐王宫殿之中,齐王召见了晏婴。
“大王,不知召微臣前来何事?”
“本王近日连夜梦到菽月,不知此梦为何,还请大夫为我解惑。”
“贺喜大王,贺喜大王!”晏婴闻言再三拜叩。
“何喜之有?”
“连梦菽月,此为大王发妻将现,只不过,云遮月明,此示意大王之发妻困窘于乡野之间,大王可去寻也。”
“本王之妻?本王后宫之中妃子何其多也,皆不算吾妻?”
“大王有所不知,大王贵为王,此为正统之阳,大王之妻,必是天赐人后入大王一般,非凡也。”
“若得此妻,如何?”
“天降一双,若得圆满,必定福佑齐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此理所当然也。”
“那,如何寻找?”
“现王后陷于乡野,齐国地大,可也在齐王之控,而王后陷落之态,便是那无盐邑地了。”
“无盐邑?那是前些时日?”
“是,前些时日赵国频繁骚扰无盐邑,所以,若大王此次前去,难免困难重重。”
“若是得此妻可使我齐国强盛,我贵为一国之王,必定有天佑,何惧外人侵扰。”
“吾王前去,晏婴必定紧随,吾王按吾之言,安全无忧也。”
“吾有晏婴,真吾齐国之福,择日,吾沐浴更衣,祭祀上苍,前去寻妻。”
“臣,不敢不尽心力而为。”
可是,这只是言语上的励志,并不是行动上的实践,这一等,就是十年,十年,钟离春已经年过四十了,四十岁,哪怕是现代,女子已经很难嫁出去了,这些年赵建也做了很多努力,可是太难了,多少年无一人追求离春,纵使离春已经能文能武,天文地理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皆以一句“女子于世,大才,有何用之?”
而宫廷之中,齐宣王贪图享乐,沉迷女色,整日莺莺燕燕,荒废朝政,晏婴对此甚是着急,特别是,宣王有一位舞女,名为夏迎春,因为舞姿卓越,歌声甜美动听,媚态十足,深得宣王喜爱,常常听之任之,晏婴苦劝无果。
“晏大夫,大王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上早朝了,你是上大夫,又是前朝遗老,该劝谏大王啊!”
“老夫何曾懈怠过啊!老夫劝谏之时,大王无一不听,皆要励精图治,以振齐国之威,可不过几日,又回归平常,劝则听,听而不改,我为遗臣,本有督成之任,可吾王现已年长,再三劝谏,难免颜色,吾命不足惜,但恐督成之任难继也。”
“以我之见,宣王非不图治,奈何后宫之中,那夏迎春不懂时势,光图与吾王嬉闹玩耍,温柔乡中,怎有心思再理国事。”
“以我看来,我们可拟一份请命书,恳求宣王除了那夏迎春,以重振朝堂。”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晏大夫,以为如何?”
“不可,不可。”晏婴摇了摇头。
“为何?”众人刚刚有了统一策略,见晏婴反对,很是疑惑。
“这夏迎春,若我等众人一致上书,死成定局。”
“那为何上大夫不与我等同心?”
“非是不与众人同心,众人可想,这夏迎春何罪之有?”
“惑乱朝政,迷惑大王,此罪大恶极也。”
“那夏迎春美否?”
“我等商议国之前途,大夫何来玩笑之语。”
“何故生气,吾所言亦为国事,那夏迎春,美人之姿也,若杀她一人,我齐国可重新强盛,那无需联名上书,我一人提刀取她首级,可,杀之有益?”
“还请晏大夫明言。”
“夏迎春,现若说之为祸,不过不知收敛,身在后宫,却只顾玩闹,致使宣王不理朝政,可是,要我说,夏迎春,并无一罪。”
“说是无罪未免为其开脱。”
“并未开脱,周幽王但搏褒姒一
笑,烽火戏诸侯,最后亡国,那夏迎春虽是受宠,可不过玩闹,未尝过分,若是杀之,旁人受宠,程度如何,你我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