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家伙偏偏就那般做了,而且据他所说,唯有叶醉尘知晓平镜珠已然在他的手中,他才会死心。
邑朝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一袭暗红衣服的男子身上,目光却带着些许的精锐,
“我不是令你离开?你该不会在偷听吧?”然后他的目光凌锐更上升了一些,毫不留情的说道:“按臧潭律法第一万页第九条,有目的偷听他人谈话,可以判处一日拘禁,罚款一千两。”
此言从他的口中一出,徐汝忆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在臧潭偷听他人谈话会犯了律法?
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叶醉尘,也是希望他能给予她一个答案,而叶醉尘不过是略微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被邑朝与靳非灼的互动而感到无语,还是他在回答她的不解。
在他眉眼低垂的刹那,邑朝是在一旁拼命地示意靳非灼还是快些离开,在叶醉尘并未动了怒意之前,就赶紧离开吧。
此地,不是他久留之地。
正在此时,靳非灼忽略邑朝的眼神示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步流星朝着他而去,他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左肩,语气颇有几分的无奈道:“臧潭何时有这条法规了?还有什么叫有目的偷听他人谈话?偷听还非有目的与没有目的吗?”
“够了!”叶醉尘目光深邃,透着凉入骨髓的寒意,因为心机颇深便也知晓适当时机该故作发作怒火。
前几日,他早已曾留意靳非灼,只是从他的身上是寻求不了半点的突破口,他每日不是钓鱼就是在西庭府内晒太阳。
靳非灼迟迟不肯行动,便是怕露出什么马脚,让他知晓他到底是不是知晓晗绝月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而他自然是想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入局者,不会急于破局,而是要将做局者一网打尽。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戏谑了起来,用手轻掩嘴角淡笑出声,更是说出惊雷之言,“你们二人可真不会演戏啊。”
一个阴鸷又不失几分的从容不迫如寒冰刀刃,一个沉稳又不失凌厉如剑一般,他们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她护住要被杀死的晗绝月,那时候她的眼神,或者说更加的阴戾。
靳非灼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冷幽的笑意,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就算知晓了又怎样?”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就是证明了他真是敢作敢当,也并未有半分的狡辩。
她不由得眉心微蹙,缓缓扫视了一圈众人,尤其是在靳非灼的身上停顿了片刻,这才问道:“靳非灼,你为何要伤害晗姑娘?”
这句话,不止令靳非灼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令一旁邑朝也是大吃一惊,他缓缓地将自己颇显讶异与愕然交杂的目光投向靳非灼的脸上。
而后者只是朝着他轻摇头一眼,便在无声地告知他,他并未做这些事情。
因为相信他的为人,邑朝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他,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人早已是推心置腹的朋友。
信任,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因为信任,他们为了苍生也是并肩作战了很多次。
为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他的面色变得愈发的难看,寒声道:“我不会伤害晗姑娘的。”
也不过用了一句话,就解释了徐汝忆的问话,他怎么会伤害晗绝月?她可是邑朝的前世爱人!
而且,若有可能的话,他也想护住她的性命,好令她能顺利与邑朝见面,只是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何事,邑朝一直不愿见晗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