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那双冷厉的目光仿佛笼罩在了她整个人的身上,片刻,才挪开了她的视线,朗声,“传大长公主进宫。”她在心中微微思索片刻,又话音一转,“等等,先传郁逐进殿。”
随即有一个浑身蓝黑衣的女子行了过来,她刚毅的面容带着些许的锋芒逼人,以至于让人感觉此人能使苍穹产生一些裂缝的感觉。
她用着那双冷冽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徐汝忆,就像是两把利剑一般,随后,她轻挑眉眼,便疾步走向凰主夙鸢的面前,行跪拜礼,“微臣拜见陛下。”
而夙鸢见此,她俯着身伸出手,带着一股强横的力度拍了拍郁逐的右肩,她涌现出一抹使人安心的神色,而眸子之中,掠过了一丝暗然,“免礼,不知证据可否寻到了?””
闻言,徐汝忆微微一怔,有些错愕的将目光看向郁逐,她似乎是夙鸢的心腹,难不成她是故意叛变夙鸢,取得大长公主的信任,趁机拿到她们谋反的罪证?
郁逐清淡的眼神透着无边的冷寂与深沉,她是一个使人摸不着头绪喜怒无常之人,可至少不是一个不称职的贴身护卫,尊敬的说道:“大长公主谋权篡位之罪的证据皆已寻到。”
她的声音犹如幽幽的古钟一般一声声地敲击着徐汝忆与夙鸢的心间,她的这句话无异于在告知凰主,她寻找到她们的罪证,可以定她们罪,无异于在告知徐汝忆,念惢阁的亡魂也终于可以安息了,他们的恩怨终于要了了。
“好,这下看他们如何不认罪。”沉戾又摄人的女声如冷风一般袭入徐汝忆的耳朵里,这让她的双眸也是涌现出一丝希翼。
大长公主抚着贴身宫女细腻的手背,高贵地走来,当看到郁逐之时,她神色微滞了一下,惊悸不已,唯恐谋反的事情已经暴露,却又迅速地恢复正常,她的身上也仿佛能射出沉静庄重的光芒一般。
她正欲张开唇瓣,说些什么时候,却又看见徐汝忆,面色有七分的诧异,两分的错愕。
拜过帝王之后,便站在了两侧,都像是商量好一般垂着眸,不愿理会她们,也不敢轻易开口,唯恐说漏了一些什么。
她好像是根本未将这她们看在眼中,放在心底,她的目光之中只是显露出来一丝的好奇与不解,她捏着手中的手帕,举到自己的唇瓣边,轻笑一声,才问道:“陛下来寻我何事啊?这位女子又是谁?看她的穿戴好像不是我们凰婼界的人,陛下可不要再让那些来路不明的人蒙蔽了双眼。”
她的声音就犹如风一般轻飘飘的,听得不是那般真切的,可是却又清晰地入了耳中。
徐汝忆知道她指的是凰主让念惢阁当守界人一事,她话里话外就是觉得除了凰婼界之人,六界大部分之人都是靠不住的。
当徐汝忆听见又有人误会自己与他人有关系时,她并未解释,因为她知晓此时帝王才是主控全局之人,她出声做甚,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来路不明的女子?
大长公主还并未说话,夙鸢便用着阴冷至极的目光射向了她,看着她胡说八道想要蒙混过关的模样,她冷哼一声,寒声道:“姑母,孤今日昭你来,便是告知你一声,你的罪证已然到了孤的手中。一个假拟圣旨,便是死罪,更何况还是让凰婼界的士兵不顾凰婼界的存亡,凰婼界若是没了,你们还能活吗?而且你还有谋权篡位这般的大罪!你们当真凰婼界无国法了吗?当真以为孤不知晓你们密谋筹划些什么?”
夙鸢的话就如同寒冷又凶恶的巨兽一般威胁着她快些投降,可是她除了法力并无徐汝忆高之外,也不是什么善茬之人,她不甘示弱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