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耸耸肩:“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瞎嚷嚷什么?”许仵作给了云河一个大大的白眼,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误打误撞破了一个案子,就真当她自己是仵作了,将他这个真正的仵作至于何地?
不理会许仵作的叫嚷,云河看向张苍水,正主儿都还没出声呢,他一个助手嚷嚷个什么劲儿,她只不过是想和张苍水打好关系,又不会取代他,瞎紧张,不过云河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许仵作,敢吼她,就让他瞎担心好了。
见张苍水仍然在沉思,云河向许仵作摊手道:“玉佩再给我看看。”
许仵作不太情愿地将玉佩递给云河,他倒要看看她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一拿到玉佩,云河再次赞叹玉佩的质地,晶莹剔透中透着绿色的荧光,云河举起玉佩对着门口,才看清玉佩上雕着的是一朵梅花,梅花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梅’字。
“张大人快过来看,这上面有字。”云河惊呼。
听到云河的惊呼声,三人都围了过来,透过门外的光线果真看到玉佩的图案上方刻着个小小的‘梅’字。
看到玉佩上的‘梅’字,张苍水的脸色更加的凝重。
将玉佩握在手中,云河慎重地问张苍水:“张大人,你信不信得过我?”
“云大夫何意?”张苍水不解地问,云河之于他,不仅是他母亲的救命恩人,上次聂寡妇的案子能破,她功不可没,,他又怎会不信她?
“张大人若是信得过我,就将玉佩交给我,由我来引出凶手。”云河说着自己的打算。
张苍水却是脸色一变道:“云大夫,万万不可冒险。”
对于张苍水如此大的反应,云河很是不解。
“云大夫,这块玉佩的质地一看就是上乘,能买得起这么好的玉的人,身份必定不凡,本官,怕你会因此惹祸上身。”
云河连连点头,很是赞同张苍水的观点:“张大人说的没错,进来时我观察到小泥路上的脚印有皂靴的脚印,而且印子比李大叔他们的都要大步,要深许多。”
李大壮和死者穿的都是普通的千层底布鞋,脚印与皂靴的不同。
“嗯,能穿皂靴的人非富即贵。”张苍水凝重地道。
他现在只希望凶手的身份是在他可控的范围内,不然这件案子会很棘手。
看着张苍水凝重的表情,云河豁然开朗,她终于知道张苍水的表情为什么会如此凝重了。
“张大人,凶手身份再高贵,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大人是宜兴城的父母官,还死者一个公道是您身为父母官的职责所在。”
听到云河深明大义的话语,张苍水震惊地看向她,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云大夫说的对,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若是凶手的身份在他之上,他处理不了,就往上呈,总之,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儿便行了。
“云大夫要如何做?”放下心中的大石,张苍水开始好奇云河又有什么妙招引凶手出现。
“山人自有妙计。”云河摇头晃脑故做神秘道。
许仵作却是看不惯云河如此做作,噗笑道:“才多大个人,还山人自有妙计。”
“至于墙角的血字,等抓到凶手,便能解开了。”无视许仵作的酸葡萄心里,云河只与张苍水讨论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