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院门口,云河就已经听到嗷嗷的痛叫声,和一个不停安抚的女声。
“老爷!”谢海安刚走到房门口,守门的两名丫鬟便行礼。
“公子如何了?”
“老爷,公子比刚刚痛得更加厉害了,夫人在里面陪着公子。”其中一名丫鬟禀报道。
谢海安点点头,带着张苍水与云河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里点了许多蜡烛,云河一进门只看到两名丫鬟守在圆形拱门处,两人看到谢海安立即屈膝行礼,口中喊着:“老爷。”
谢海安无视两名丫鬟的行礼,领着张苍水与云河两人直接穿过圆形拱门,云河这才看到声音的主人。
只见墨绿色床账的大床上一个身影嗷叫地翻滚着,床前一名衣着华丽的妇人焦急地安抚着床上翻滚的身影。
看到如此情景,谢海安紧绷的脸终于有了另一种表情——焦急,几个大步走到床前寻问妇人:“玉儿如何了?”
“比一个时辰前更加严重了,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的玉儿,怎么就那么命苦?”妇人焦急地说着,边用帕子抹泪。
“云大夫,快,快来给玉儿看看。”看到儿子如此痛苦,谢海安的冷静已经消失不见,此时在他的身上只看到一名普通父亲的焦急与对儿子的关心。
谢海安一生就只有羣玉这么一个儿子,此时唯一的儿子正值生死悠关之际,他经历再大的风浪,也无法再保持冷静。
“云河快过去吧。”张苍水跟在谢海安身后,一听到谢海安叫云河过去,便回头柔声对云河说道。
“嗯。”云河朝张苍水点点头,沉着地来到床前,在谢氏夫妻让出的床头凳坐下。
可谢羣已经滚到床里去了,她只得让谢氏夫妻将他给拉出来:“左大人,麻烦将贵公子拉出来,不然我无法给他把脉。”
“好。”谢海安才点头,他的夫人就已经爬上床劝着嗷嗷叫的谢羣玉。
“玉儿,你爹给你请了大夫来,你快让大夫给你把脉。”谢夫人柔声劝着已经通得满头是汗的儿子。
忍着痛谢羣玉看向坐在床前的云河,看到谢海安请来的大夫竟然比他还有小上许多,不由得怔住了,一时间忘记了疼痛。
见谢羣玉怔怔地看着她,云河坦然地与他对视:“谢大公子,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相信我,二是,你可以将我赶走,然后你继续痛,直到痛死的那天为止。”
云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谢羣玉,长这么大云河是第一个给他出选择题的人。
谢羣玉还没考虑清楚,痛楚再次来袭,已经由不得他多想,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元策,眼前的这位小兄弟真能相信吗?
。云河也不急,反正痛的人又不是她,病人都不急,她这个大夫再急也没用,没有病人的配合,就是医术再高的医生,也是没用的,病人的心态才是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