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跪趴在床榻边抽泣的清儿感觉到他的靠近,便起身站到了一旁,小巧的手,不停地往面上抹。
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过那紧闭着双眸的人儿,欧阳逸轩缓缓的、亦是轻轻地坐到床榻边,仿佛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太大便能把乔若惜吵醒了一般,可,其实是,无论有多吵或如何,乔若惜也醒不过来。
清儿见他坐到床沿边,便识趣地退了下去,她不能只顾着伤心难过,她要到大门外去等那侍卫抓得药回府,她要去给公主煎药,让她服用,服了药,公主便一定会没事的。只是,孩子,公主的孩子却没了……泪,又汹涌地从她的眸子里流了出来。
“惜儿……”微微地颤抖着右手,欧阳逸轩轻柔地抚上了乔若惜那苍白而且冰凉的小脸。
竟识还是有些模糊,可他还是想起来了,当时他是那般用力地把她推倒,碰巧地让她的腹部撞击到了高高的门槛上,很久她都起不来,他还认为她在装,还又用力地扯起了她。
为何那时他会如此狠戾、如此疯狂?为何当时他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是,是的,当时她的双手一直在捂着腹部,当时应该很痛吧?而他……
孩子?她生辰那日,在桂花林里,他与她约定是要个孩子的,其实当时他是想说今生要与她生好多个孩子的。
孩子?孩子是他的,一个月余了,绝对是他的孩子,属于他与她的孩子,可是,还没来得及出生,便没了。
一抹凄苦的笑意浮上了他的双眸,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作了孽,是应该要处死。所以,老天爷等不及到母妃的忌日便给予她惩罚,想提前把她带去给母妃管教。可是,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呀,竟然也把他的孩子带走了!
“乔若惜,你果然残忍!”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句话儿,欧阳逸轩冷冷地收回了手,起身便疾步走了出去。让她死好了,他恨她,他恨……殊不知,他离去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地怆然与凄离。
外面,高高挂起的灯笼散发着冷幽的光茫,花间树影中杳无一人,只有一片清寂,天气转冷,下人们也懒得出来走动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几个人知晓。
“王爷!”听雨轩的扇形门口,从里面出来的杨飞刚好迎上了已从流云阁回来的欧阳逸轩。
“酒!”不理会杨飞,只一个字,欧阳逸轩便往听雨轩的书房走去。此时,他只想喝酒。
那属于他与她的卧房门此时正紧紧地关闭着,而他也不想进去,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气息。
书房的灯已掌上了,书桌、地面都已清扫干净,不知是晚晴弄的,还是已回来的杨飞,他已不顾了。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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