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寒:“没误会。对了,你刚刚,没发生什么事吧?”
微言奇怪,怎么你好像知道我要发生什么事?“没有啊,能发生什么事?”
殷亦寒:“那就好。这两日京中有急事,我要回去处理。我把严桐叫来了,你认识他,有什么事直接找他就行了。你出来不安全,我的人一直在暗中跟着你,你发现他们也不要疑心,是来保护你的。至于其他,你自己出行要多留意,多小心陌生人。”
嘁,微言送了她一个白眼,就你操心得多。
“说完了吧,不是有急事吗?说完就快走吧。
殷亦寒:“我跟你说的话,不要不当一回事。”
微言使劲推他:“你快走吧,烦死人了。”
微言回到溪边,溪雪已经铺好席子,摆好用具。疏影正在溪边欢快的洗樱桃。
溪雪问道:“郡主,三殿下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说出行不安全,让我小心点。”微言漫不经心回答道。
溪雪笑道:“三殿下也是关心郡主,不过他多虑了。有我在,绝不会让郡主少一根汗毛。”
微言叹口气道:“唉,就是说。你看他才二十出头,就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的,唠唠叨叨没完,也不知道他这样在战场上是怎么带兵的,手下人肯定要被他烦死了。”
溪雪:“三殿下是一片好心,他要知道郡主这样说他,该伤心了。”
微言一口接一口把樱桃塞进嘴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怎么会知道?要是他知道了,那就是你说的。溪雪,告密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溪雪哭笑不得。
远处,有一堆女眷突然围起来,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仿佛是落水了,被人拉上来,全身轻薄的的夏衫都浸透了,有人递了一条棉巾给她裹着。
那家的主妇可能觉得太丢人了,一个劲的训斥她,间或打骂,丝毫不留情面,好像这样大家就能知道只是这个丫鬟的过错,让主子丢人了。
疏影洗完樱桃优哉游哉的坐到席子上,把樱桃分别摆盘,递给两人,甜甜的说道:“客官请用。”
微言和溪雪不约而同的说道:“多谢姑娘款待。”
疏影乐呵呵的笑。
微言放下盘子,问道:“疏影,刚才好像有个什么人掉水里去了,你知道吗?”
疏影拿起一颗樱桃,喂进嘴里,不在意道:“我知道啊,刚刚已经传遍了,说是什么工部侍郎家的小姐的丫鬟。”
“工部侍郎?”微言认识的人也不多,不知道工部侍郎是个什么鬼?“怎么回事啊?”微言体内的八卦因子又被点燃了。
“听那些人说那个丫鬟不检点,想要攀龙附凤什么的,好像是看上了对面的什么人,想给自己搏一个前程,被她家太太看出来了,顺水推舟成全她。把她弄到了水里,对面的人倒是没见着,然后借着由头把她赶走。”
溪雪唏嘘道:“好复杂!京城里的人家真不是咱们能玩转的。”
微言戳着她的脑袋:“咱们本来就不是这儿的人,要玩转那个做什么。只有心思诡谲的才整天想着算计人呢!咱们不用那么麻烦,谁要惹上门,直接打回去,千万甭客气。”
疏影附和道:“郡主说的是,直接打回去,才不跟他们客气!”
溪雪心道:师傅说,对战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自己打架是强项,算计人就不行。所以不能去就对方的长处,直接打就行了。
那个妇人还在训斥丫鬟,丫鬟楚楚可怜的抹泪,那个原本要被他赖上的书生可能看不过去了,走过来说情,被那妇人话里话外的刺了一通,满面通红。
微言一看那丫鬟我见犹怜的做派,脑回路不知哪根线突然接上了。瞬间秒懂那家的太太为什么要设计赶走这个丫鬟,想必是府里的老爷少爷的,都不由自主的怜惜少女,当家的女主人不高兴了吧。
可怜的是那书生。那丫鬟与他未曾谋面,既不知他有无家室,家中产业几何;又不知他是否才高八斗,前途似锦。如何能确定他是否良配,进而挺身走险。更何况丫鬟的身契还在主家手里,断不会做出此种愚蠢之举。而他自己只想着少女可能对他有一片痴心,不愿辜负了,真当是自己的过错,对少女的遭遇愧疚不已,殊不知自己只是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