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桐见了,感到好奇。有意思!小小的匪徒,为了不暴露,倒是想了不少办法。
跟着石子的指引,几人来到一个破败的小院里。小院是杂居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看到他们来,吵吵嚷嚷着质问是什么人。一个小石子打到角落一扇门上,严桐右手一挥,卫兵立刻冲上前踢开门到屋里搜寻。严桐和二当家随后进去。屋里已经没人了,可能是听见动静,已经跑了。
二当家嫌弃道:“还是官兵呢,就这点本事。连咱们兄弟都知道逮人不能直接闯,要前后堵截、四周包围。”
严桐啪的拍了一下他的头:“有话不早说,开什么马后炮。干什么,不想要一万两银子了?就这点事,显摆什么,嗯?显摆什么你!”
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禀告道:“统领,抓住了。”
说着两个士兵就带着一个流里流气、穿着破烂的男子进来。
严桐又一挥手道:“带走!”
院子里的人指指点点。有的说道:“光天化日,官兵就随便抓人,不把咱们老百姓当人看呐!”
有的说道:“你可别乱说,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干好事,肯定是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官府才来抓他的。”
严桐哪理他们,径直带了人就走。
城西一个人际混杂的巷口,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子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太太说了今天一定要问出个消息,这人说好的时辰怎么还不来?
对面茶馆二楼萧晔就坐在窗边喝茶,问道:“查清楚了吗?”
跟在身边的就是发现整件事端倪的阿卓。阿卓禀报道:“这人名叫江青,是江家的家仆。在江家四爷身边行走,平时负责在外院跑腿。因为自己妹妹江环在江四太太身边伺候,有时也替内院办事。这次,江四太太就是通过他联系到的混子,为他们办事。”
萧晔吩咐道:“那边应该已经收网了,你派人去说一声,把那混子带过来,让他和江家人接头。”
阿卓:“是,世子爷。”
江青多等了半个时辰,心里思索莫不是混子出了什么事,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得赶紧回去禀告太太。正准备走了,就看见那混子远远地从街口转角过来了。
往日见到他,虽然穿的破破烂烂,脸上却总是风光得意的轻佻,好像自己是富家贵公子,今日见了怎么有些畏畏缩缩的。江青心下存疑,脚步就往反方向挪了挪。同时对着走到眼前的混子问道:“我那日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成不成给个回话,不成我好去找别人?”
混子眼神闪闪躲躲,问道:“你是给你家太太办事没错吧?”
江青心里的疑团慢慢扩大:“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管我给谁办事,总之都是你惹不起的人。我警告你,可别犯糊涂,到时候丢了脑袋别怪我没提醒你。”
混子心里才苦呢:好你个江青,你要给你主子卖命,还要扯上我。老子虽然命贱,可还想多活几年呢!要不把你供出去,老子现在就活不成了。要怪就怪你主子,惹了不该惹的人。
混子使劲提起一口气,嚣张道:“你江青的底细,谁不知道,不就是襄义侯府江家四爷的奴才嘛!藏着掖着干什么,你当老子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老实告诉你,那天你来找我,我跟踪了你一路,看见你跟一个女的交差,不是江四太太是谁?”
江青心下慌乱,怎会被他看到。江青凑近混子发狠道:“我警告你,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敢把你看到的说出去,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让谁吃不了兜着走啊?”萧晔从茶馆门口缓缓走过来。
“萧世子!”江青瞪大了眼睛。一刹那拔腿就想跑,周围埋伏的衙役早就涌上来,团团围住。
江青诧异的看向混子,如今这情形,不是他出卖了自己,还能是谁。
混子说道:“兄弟,我也是没办法,这事是你找我办的,要死一起死。”
萧晔下令道:“江家下仆与人合谋,买凶杀人,被本官当场抓捕。来人呐,将这两人带回去,暂押刑部大牢,择日候审。”
“是,大人。”
一群衙役围上去给两人带上枷锁,押回刑部。
街口拐角处,严桐和二当家看着这一幕。二当家说道:“贵主的承诺该兑现了哦。”
严桐:“小家子气。主子说了给你的还能少了你不成。”说着从胸口掏出十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给你,汇通票号的银票,全国各地都能兑换,可别说我们没诚意。”
有银子那就好说,咱也不是小气的人。二当家接过银票,喜滋滋道:“这单生意做得真值,贵主就是大方。这样吧,咱们也算是有交情了,以后有赚钱的生意咱们还来找贵主。”
谁要跟你做生意,严桐本想利落的拒绝,脑筋一转,改了主意。“好,阁下可要说话算话。以后有类似这样的生意,一定要先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