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沉吟道:“你说得对,念儿不可能是你毒害的。”
我喜道:“只要二娘信我,我一定会揪出毒害念儿弟弟的凶手。”她摆摆手,“夜深了,你先回房吧。”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给了一个这样的答案,是不是说明柳羚没事了呢?
我随小花回到柳羚的房间,她为我打来热水,整理好床铺,“大小姐,赶了一天的路,累坏了吧,早点洗了睡吧。”
我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看了一圈,有些事问她:“平时除开你和小草,还有什么人来过我的房间?”“这个,我不清楚,有人来的时候我们都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又谁来过。”
这是个大实话,那,“我当时拿香袋给念儿的时候,你也在一旁看着,知不知道那香袋从哪里来的?”她笑了一下道:“大小姐出门一趟,好像变了许多。”
我学着她笑了笑,心中却是凉的,“发生这样的事,是你你也会变。”她想了一下说:“那香袋是前年大小姐你在集市上买回来的,记得当时你特别喜欢,总是带着它,后来不小心掉在荷塘边,差点以为找不到了,还是下人拾到了送过来的。你怕再掉,就放进梳妆盒子里没有再用了。”
哦?“那你知不知道,那香袋怎么有香毒了的呢?”
我像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却让她本在拨灯芯的手抖了一下,一下子戳到灯油里去,摁灭了一根灯芯。顾不上将它挑好,她战战兢兢地说,“大小姐,都怪我,平时看门不严,让贼人进来做了暗事,还害得大小姐你——”
我笑说:“贼人想进来,你日防夜防始终是防不住的。可是我就想不通,他是冲着我来,想毒害我呢,还是想毒害念儿弟弟?不对……他不可能算到我会将香袋给念儿弟弟的,那么说,肯定是想毒害我了,谁想杀我?小花,我平时很可恨吗?”
“大……大小姐,这些奴婢也不知道……你还是先洗漱吧,水本来就不热,再等都凉了。”
也许我的问题对于她而言,深刻了点,我转换了话题:“怎么不见妹妹来找我,我想今晚和妹妹一起睡。”
是很奇怪啊,我特意在等柳羚呢,我都回房了,她不会没注意到吧。进庄前慌张得很,进庄后不慌了?二娘都说了不可能是她,不再拿她当凶手看,我恨不得立刻将这好消息告诉她。
“大小姐,我刚才在外面碰到小草,说二小姐已经睡下了,你还是明天再去找他吧。”
难怪。“那好吧。”
小时候,小花和小草都是在房内守着我们睡觉的,现在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安置我睡下,小花就推门出去了。
一时睡不着,便拿了白眼去看二娘。
二娘回了房,爹却不在房中。
红杏从外面进来,“庄主去了隐院。”二娘示意她将房门关好,“羚儿说她三年前中了水仙毒,怎么回事?”
“水仙毒!她中的是水仙毒?”红杏有些惊讶,想了想说:“三年前,大小姐出庄去洛阳的前两天,我接触过她的身子,是有些异样,但是不确定是什么异样,出门前她腹痛,我倒是想到了这点,但真的没想到会是水仙毒!”
二娘看着她,责备道:“你也没对我提过。”
“奴婢的错。后来没听说大小姐有什么异样,她回庄后我也在找机会观察,可是看不出痕迹,当时就想,是不是我估错了。”
这个红杏,有这样厉害?她说碰过柳羚的身子,是指柳羚刁难她摘桃子,撞她进池塘的时候吧,就这么一撞,她也能辨出好歹来?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