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誐大怒,“就这个?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筱白摇头,收敛嬉闹的神情,肃然望着胤誐,“真的,我觉得他的来路不太正,他一直说是皇阿玛亲点的,你可曾考证过?皇阿玛日理万机,又怎会有时间亲自去给我选个武课师傅呢?况且他只是用来挑拨我与八嫂关系的引子而已。”
说到这里,胤誐也发觉到事情的古怪,可仍然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到底是谁派了苏恪到筱白身边呢,这苏恪的被抓是福是祸竟然变成了未知数。
“十哥,可曾打探到什么?”看胤誐陷入沉思,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筱白连忙提醒。
“哦”,胤誐恍然大悟,“我看了参奏苏恪的那些奏折,千奇百怪的罪行,不过大多一看就是子虚乌有,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勾结纳兰容若与试图谋逆这两条了。有个折子上写他是纳兰容若的学生,有的写是他的私生子,总之都是一派胡言。真不明白皇阿玛为何因为这些个理由就将他抓了起来呢?”
一个念头突然从筱白的心里冒了出来,“会不会是变相的保护呢?”
“这倒也是种可能,看来,这事情复杂了啊。”胤誐稍有的深沉起来,半垂着眼睑凝视地面,“我去问问八哥,看是不是有更多的线索。”
目送胤誐离开,筱白眉间挤成个川字,“欲坐看花开花谢,奈何招蜂引蝶”。
【大牢】
一个狱卒将他押了出来,开始以为是要无罪释放,却被领到了一处私堂之上,堂上坐着一个一品官员,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这只待宰的羔羊,苏恪笑叹,“可怜我死了都写不对墓碑”。
“堂下之人可是犯人苏恪?”低沉的吼声穿过冷冷的空气,直刺苏恪的鼓膜。
“草民苏恪,请问大人何罪之有?”苏恪迎头反问,气势竟不输于那个一品大员。
狠狠的拍了一下堂案,“大胆!你勾结贼陈纳兰容若,你可知罪?”
“草民无罪。”
“你私通前朝逆贼,你可知罪?”
“草民无罪”。
始终昂着头,坚定的瞪视让审判官怒火中烧,何曾见过如此堂而皇之的无耻之人,明明证据确凿,却死不承认,更甚的是,竟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反倒是自己像是在诬害忠良一般。
“那这些书信可是你的笔记?”一个手势,旁边的牢头拿着几张信纸踱到苏恪面前,居高临下的奸笑着,举着信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苏恪愣住了,这信确实不是他的字迹,可他认得这字迹,就是化成灰也认得,这下自己的命运可能真的要逆转了,因为,这个字迹的主人——正是名叫苏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