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不过还是没有网络,更新不能定时,抱歉,先传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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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北疆之行,欧阳和星移各揣心思。毕竟不熟悉,没有共过事,又男女有别,出门在外,终是不便。
在京城还好,一路上住宿方便。星移在世人眼中,就是白发婆婆,欧阳和她虽然关系诡异,倒也无人问起。
等到出了京城,越往北,风景渐渐失了秀美,却有了另外一种粗犷的味道。
欧阳自备的马车,在山道上急驰,星移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往外望,能看得见褐色山体以及短粗的灌木。间或有不知名的小花,摇曳在风里,更像婉约雅致的少女。
空气里是青草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馨香。
气温也比京城低了许多,山风吹进来,凉凉的打在脸上,有另外一种沁人心脾的舒服感。
欧阳在前面对星移喊:“怎么样?这里的景致如何?”
星移的眉眼都染上了一抹放松的笑意,道:“风景还好,虽然不够秀丽优美,但自有它的风韵雅致。就像男人,傲骨峥峥,内里乾坤。虽然有点荒凉,不过从另一层面来说,风景开阔,让人心情好很多。”
“哈哈,越往北,越荒僻,到时候就不只是开阔二字能形容得了的了。”欧阳看起来心情也很好。星移评价的客观,中肯,没有矫情、作态之意,和她说话很舒服。
说话间,天色已晚,马车到了一家镇上。
虽说是镇,也不过是一条主路,两边是些市面商铺,茅屋低矮,不见半点繁华。
一根竹竿挑着一面破旧的确旗子,就已经是这里最奢华的旅店了。
星移见欧阳的马车在这条很快就能到头的路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不禁奇怪,问道:“欧阳,你在这条路上兜着圈子来来回回的在做什么?看风景吗?”
欧阳苦笑一声,道:“不是,我是在找旅店。”
星移道:“旅店不是刚才路边的那家?你已经走过了。”
“是啊,你也看到了,那家旅店又小又破又旧,我在想能不能找着一家更好点的。”
星移失笑,道:“这条街一眼都能望见边际,有几家旅店一目了然,你还不死心吗?看这光景,即使再走出几百里地,也未必再有一家比这更好些的旅店,欧阳,不如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这……”欧阳承认星移说的有道理,否则他也不会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的转圈子了。可是看看那旅店破旧的门脸,仍是不甘心,道:“我好说,住哪都无坊,可你毕竟是个女子,多有不便……”
星移道:“那你可有更好的建议么?”
“……”自然是没有了。欧阳狠下心,道:“好吧,我们进去看看。”
一进门,便有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伙计走上前,懒洋洋的行礼,道:“客官,几位?”
欧阳看一眼星移。
星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凑合的,便道:“要三间房。”
她和欧阳各一间,欧阳带来两个随从自住一间。
欧阳补充道:“要三间上房。”画蛇添足般,仿佛生怕委屈了谁一样。
那小伙计挑眉看一眼欧阳道:“我们这里时地处偏僻,都是一样的大通铺,没有上房。”
什么?星移也有点怔。她没奢想过上房,可是,再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大通铺。也就是说几十个来自不同的地方的男人们要睡在一起。她也要和他们混着睡在一起吗?似乎、好像,大概,她还真的没吃过这种苦。
欧阳丢出一锭银子,道:“那就要一间单独的房。”
那小伙计并不看银子,仍是看着欧阳,倔强而执着的道:“没有,一间都没有,要住就睡大通铺,否则客官请便。”
竟然对这大锭的银子不屑一顾。有生意不赚,除非是傻瓜,再则,就是真的没有单独的隔间。
欧阳恼火,道:“你家老板呢?叫他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我出十倍、百倍的银子。”
那小伙计一拢眉尖,似乎对欧阳的不可理喻感到无可耐何,似笑非笑的道:“好,客官稍等。”
小伙计转身腾腾出去进了里面,不一会出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衣着并不必小伙计好多少,身上尘埃累累,像是从哪钻出来的一样,神情质朴,更像是庄稼汗。
从衣襟上擦了擦手,问:“哪位客官要见我?”
欧阳上前,道:“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是啊,客官要住店?几位?每位十个铜板,不讲价。”
“是要住店,但是不住大通铺。”
“嘿嘿,抱歉,小店除了大通铺,没有别的房间,客官可否再考虑考虑?”他笑的异常憨厚,谁要是怀疑他撒谎,便是怀疑这世间没有真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