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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伏在萧律人的怀里,低低的哭泣,肩膀一耸一耸,仍是那么压抑和克制。
喜极生悲,这道理萧律人懂。用大手轻拍着星移的背,眼窝里也酸涩着。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经过那么多事,星移从来都没这么放肆的哭过。有什么委屈,她都搁在心里。有什么心思,她也从不对人说。有什么抱怨,她从不表现,脸上也永远都是一抹淡然的笑。再多的脆弱,她都硬撑着不求助人。再多的苦痛,也自己忍着,连声呻吟都没有。
是人都有悲伤的时候,可是星移没有。不是她有多坚强,可以化解一切,而是因为,她没找到可以放任自己软弱的那双臂膀。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星移哭的累了,就那么安静的歪在萧律人的怀里。
眼睛有些胀痛,心里边既是放松又是羞怯。明明是好消息,可她却这么不合时宜的哭上一场,成什么了?
萧律人会不会觉得她太矫情了?
会不会觉得她太脆弱了?
会不会觉得她太没用了?
萧律人一直都没说话,大手一直也没停,间断的拍拍星移的后背,只当是无声的抚慰。星移忽然抬起头,不好意思的道:“大夫也该来了吧?”
萧律人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按说不过请个大夫,一去一回费不了多少功夫。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放开星移,道:“我去看看。”
正这时,门外余茗回禀:“少爷,奴才有要事回禀。”
萧律人起身到了门外,问:“什么事?”
“少爷,大夫奴才去请了,可是,因为京城到处都在戒严,说是在查什么杀人凶手,乱哄哄的,很不安宁,大夫说什么不肯来……”
余茗说不下去了。
萧律人心思不在,也没责备他。
慕延珏自从回到了京城,也不知道落脚在哪,更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他最近又做了些什么。
想必慕延逸也回来了,听闻了慕延珏的消息,兄弟俩正斗法呢。
萧律人叹了一口气,道:“算了。”随他们闹去,他再另想办法。
余茗又道:“刚才欧阳公子叫人送了贴子,说是明天过府来访。”
欧阳回来了?萧律人着实松了一口气,道:“好,去准备吧。”欧阳回了京城,预示着他平安。
余茗应诺,又道:“欧阳公子还说,他从北边带来了一位贵客,叫少爷替他安排一个住的地方。”
什么样的贵客?要说住,欧阳有的是地方给安置,为什么单单送到他这来呢?
萧律人和余茗去了前边,果然见厅里站着一个老先生,一身青灰色的衣服,风尘仆仆的样子。
余茗上前,道:“老先生,这就是我家少爷。”
那人转过身来,和萧律人迎面相望。萧律人满脸惊讶,道:“老先生,竟然是你。”
这么巧,这老先生竟然是接二连三替星移诊病的那个老大夫。
老大夫并不多惊喜,见到萧律人也没多少感情一样,淡淡的道:“老夫是进京有点事,正好欧阳小王爷顺路,就带我一起来了。”
萧律人并不追问他的来由,道:“既蒙老先生不嫌,我这就叫人去收拾院子,请老先生早些安顿。”
有下人带了老先生要走,那老先生却只把随身小包袱递过去,对萧律人道:“不知尊夫人病体如何?”
他这一问,萧律人倒有些明白了欧阳的好意。
因为这老先生深知星移所中之毒的来龙去脉,由他再诊,省了许多废话。想必当初这针炙之术也是这老先生的主意。
萧律人心下感激,面上就露出三分来,道:“巧了,萧某正想着去请大夫呢,老先生既问,还劳您给内子诊诊脉。”
老大夫也不客气,简单的净了手,就跟着萧律人朝后院而来。小丫头报进去,星移也迎出来,再三行礼,向老先生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