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叟见他看的出色,笑道:“三弟,这雪景在前,如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可是有些诗意?”
“诗意,”陈尧咨看他戏谑之色,不觉道:“为什么要有诗意,这雪景看看也就罢了,何必一定要挥毫作诗,这细赏不也是雅致之极么?”
陈尧叟笑道:“昨日官家下旨,特准二弟回汴京,此番咱们三兄弟便可相聚。咱们兄弟也是许久不见,为何不来吟上一首,咱们也好细品一回。”
陈尧咨看他清闲之极,不觉笑道:“父亲不是命你今日去马大人府上么,看你神色,为何如此清闲,难不曾你今日不去了。”
“自是要去的,”陈尧叟笑道:“三弟你都不急,我要急个什么?”
陈尧咨闻此,心中才明白,原来他是说自己到汴京,未到柳府,不禁笑道:“我一会便会去,这时日尚早,还可细赏一番。”
陈尧叟看了看他,道:“你知晓这恩师的府邸在何处么?”
陈尧咨闻此,不禁摇了摇头,他只是知晓要至柳府,却不知柳府在何处,陈省华与柳开也未曾告知,现在听这大哥问起,不禁心中忧虑起来。
陈尧叟见他窘困,不觉笑道:“走吧,父亲命我与你一同前去,咱们去过恩师府上,便往马府去,不然你以为大哥可是在消遣你啊。”
陈尧咨闻此,不禁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道:“你也不说,我怎会知晓。”说着,便与陈尧叟往柳府而来。
柳大人本是出身名门,殷实之家,这府邸自是不是陈府能与之相比。陈尧咨与陈尧叟来到柳府,柳府下人认得陈尧叟,欣然便领二人进门。
正堂相坐,捧上清茶,陈尧叟笑问道:“恩师是否在府中?”
这下人正是答话之间,忽而走出一人,却是管家柳成,见陈尧咨,不禁心中奇异,欣喜起来,笑道:“小姑爷,你何时来京,老奴也好去迎你啊。”
陈尧咨呵呵一笑,道:“成伯,些许时日不见,您老倒是越发的年轻了起来了。”
柳成呵呵的摇了摇头,笑道:“老奴老了,哪有什么年轻之说,这华发满头,已是半百之人了。”
陈尧叟闻此,中青年了起来,走了过去,笑道:“成伯,恩师可是在府中?”
柳成笑道:“官家下旨,老爷奉召入宫去了,夫人倒是在府中,这年关将至,府中上下都忙碌了起来,老奴也是越发的忙碌了起来。”
陈尧叟点了点头,笑道:“成伯,我与三弟本是来拜会恩师,既是恩师未在府中,咱们便明日再来吧。”
柳成却是笑道:“小姑爷既是过府,为何不见见小姐呢?”
陈尧咨听闻其柳青瑶,不禁脑海中浮现出了那资身高挑,娇颜胜似雪,窈窕秀丽的身影,寒烟淡淡,苍烟蔼蔼,心中不禁涟漪泛起,一股思念之意突涌。看着二人,道:“师姐可是在府中么?”
柳成捋了捋胡须,呵呵笑道:“小姐正在绣楼,我引小姑爷前去便是。”说着,便请二人往内堂,当先的走在前面,领路而去。
陈尧咨与陈尧叟相视一望,便当先的跟着柳成走了去。陈尧叟紧跟的也往花园绣阁走去。
环绕回廊,亭台楼榭,便到一小院。柳成笑道:“小姑爷,这便是小姐所在小院,老奴还有些些许琐事在身,便不与你进去了。”
陈尧咨点了点头,与陈尧叟二人,前后走进了这小院,看着这宽大的远在,几座亭台,园中些寒梅绽放,花卉几盆,沁人心脾,荡漾开来。